韩青山略一点头,伸手接过。司马恨又道:“请大人渐渐细阅,卑职不便打搅,先行辞职,大人如有甚么要叮咛卑职做的,卑职随传随到。”
“开口。”
司马恨一招失手,神采微变,退了一步,出剑相格。双剑“铮”的一声,碰在一起,两人各自震退一步,却又当即抢上。
司马恨全无防备,尚未反应过来手足四肢已给他们紧紧抓住,头也被摁到地上,青砖铺就的地板毫不客气地磕掉了他两口门牙,满嘴里涌出血来。
启究竟在很简朴,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而除了捕快和弓箭手,当时在山上的就只要三小我:梅大人、卑职和卑职身边的助手――捕头吴过。梅大人是被害者,卑职在案发时亦被人击晕,剩下一人,只要吴过。
卢县丞又惊又疑,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却不敢发作,也仓猝领着主簿等人躬身退下。出了房门,当即一起小跑,想要追下属马恨问他杀死梅大人的凶手到底是谁,他又是如何查出来的,为何不早早对他言明。哪知县司马恨底子不等他,大步如飞,早已走得远了。
司马恨一边挣扎一边大呼道:“岂有此理,就算你不想报仇,那也不能随便诬告好人,说我便是凶手。卑职冤枉,请韩大报酬卑职作主。”
韩青山微微一笑,高低打量他一眼道:“哦,本来你就是青阳县衙总捕头司马恨,本官早闻你的大名,传闻青阳县内没有你这位神捕破不了的案子,梅大人也因赏识你一身本领,以是才将独生女儿嫁给你,是不是如许?”
而十年前阿谁被梅老先生买凶毒死的监生,名叫吴世民,恰是吴过之父。现在十年以后,当年的无知冲弱早已长大成人,并且还学得一身好技艺。
司马恨“哼”了一声,急道:“大人,他只不过是见卑职已对他见疑,以是反咬一口,嫁祸于我,借刀杀人,为本身开罪,又怎会有甚么充分来由?请大人明察。”
卑职觉得,此话大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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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恨晓得这是知府大人告诉本身脱手拿人的暗号,当即侧回身来,直朝吴过扑去,双手五指如勾,右手抓他咽喉,左手扣向他脉门,恰是三十六路擒特长中的一记绝招“摆布擒龙”。
吴过道:“不错,我的确是十年前被吴守恪买凶害死的吴监生的儿子,我之以是跑到青阳县衙来当差,的确也是为了寻觅机遇为父报仇。但自从我几年前来到青阳县衙,传闻了梅老先生临死之前的各种忏悔之举赎罪之举,又见梅大人这官位固然来得不正,但为官还算清正廉洁,我若将他一刀杀了,朝廷再派个赃官来补缺,那我既对不起青阳一县百姓,更有违我父生前发愤要做清官好官造福百姓的心愿。数载光阴磨练下来,报仇之心早已淡了。不然我若真对梅大人倒霉,三年前的大祭之日,他身边空无一人,我岂不早就动了手,又何必比及三年以后的目前。”
卢县丞微微一怔,昂首见知府大人的目光正闪电普通照着本身,不由得内心一颤,仓猝躬着身子站在韩大人前侧,从青阳县衙总捕头司马恨及捕头吴过在刑事房收到凶手飞刀留柬的索命手札提及,将他从司马恨口中得知的事发颠末,重新到尾,详细陈述了一遍。
卑职司马恨,有事不便当人明言,故大胆呈书,请大人恕罪。
韩知府目光往堂下一扫,忽地神采一沉,喝道:“还不快将杀人凶手拿下,更待何时。”
手腕一抖,剑锋从半空中直泻下来,当头直劈司马恨。
卑职青阳县衙总捕头司马恨敬上
两人一重一轻,一钢一柔,斗得极是惊险。
第二天早上,韩知府坐在县衙大堂上,右首下坐着县丞卢文超,右首下坐着主簿,身后站着他从荆南府带来的两名保护及仵作易大夫,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分立两旁,公堂上一片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