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瞄了眼夏侯惇,伸手止住他上面的话头:“元让,你让志才把话说完你再打岔!”
“吕奉先此人自长安之乱后,先投袁公路,后依袁本初。弃张扬,投张邈,累累若丧家之犬。现在他新取兖州,得入濮阳,脚根方才站稳,凡是有一丝腐败神智,也不会办出获咎本地世族大姓之事。杨氏来信,恐怕谋诈居多。”
成果当天夜里,曹营主帅领三千兵勇入城,人马才刚走远走远,戏志才心中一动,俄然一拍大腿,将身边的夏侯惇一把扯过,声色峻厉地吼道,“不好!被骗了!快派流星快马拦回主公!”
第二天的一大早,曹营拔寨回师,赶赴濮阳。一起上很多将士都看到顿时的戏大人神采微白,眼下泛青,不时单手握拳放于嘴边压抑着轻咳。他身边几位同僚都眼露体贴不是慰劳几句。跟他挺交好的乐进更是眉头紧皱地问道:“你这段日子仿佛比之前咳的短长了。是不是给你看诊的那位大夫不顶用?”
第二天吕布和陈宫登上濮阳城头往外一看,劈面曹营全军缟素,士气低迷,一拍溃然之色。吕布眼睛闪亮地看着陈宫:“先生好战略。昨日丑时布得细作相告,言那曹孟德突围之时被火烧伤,不治而亡。他族弟夏侯惇昨日亦被曹性伤了眼睛,现下也是身受重创。我料曹军眼下必是偶然恋战,不如就将兵而出,击破曹营如何?”
陈宫闻言,呼吸一滞。吕布也是皱皱眉,瞧瞧城外一片暗澹的曹营,又看看面无神采的高顺,非常不耐地摆摆手说:“能有甚么诈?曹孟德昨日被我军杀的打败,他那里就那么轻易想出下一折谋计。我意已决:着令薛兰,李封,一见曹营回退,就立率所部军马随后追击,定要把这支军马给我尽量多的留在濮阳!”
“但是主公别忘了他部下另有个陈宫陈公台。此人能为他献计,迫得兖州现在只余三城,可见他绝非平淡之辈。濮阳杨氏来信怕是陈公台使得反间计,目标就是为了赚主公入城。”
曹孟德这回从善如流,立即对身边亲卫命令说:“鸣金出兵。”
戏志才攥拳紧眯了眼睛,手中竹简被捏的“咔咔”作响,回身对着紧跑几步冲到主帐中,顺手抓了一把令签:“夏侯惇、乐进、于禁听令,尔等三人各带所部军马,分袭濮阳西、东、南三门,不吝统统代价,也要将主公给我带返来!”
戏志才偏过甚,粉饰地轻咳了一下。然后一脸严厉的跟夏侯惇说:“元让将军现在‘身受重伤’,还是早些让人搀扶着归去歇息。牢记,您现在‘身受重伤’呢!”
曹孟德右手一挥:“无妨。只是左臂有些烧伤。”戏志才眉一挑,扭头对身边亲兵使了个眼色,秦东很识机地接管到戏志才表示,低头退下请军医去了。
曹孟德一挑眉,倾倾身子,笑指着戏志才,“志才,细讲。”
等在营内来回转磨的戏志才听到外头亲兵回报说主公返来了时,心头一喜,一把推开传讯的亲兵,几个快步出门就见曹操衣甲燎破,一身狼狈。帮手捂着左臂,眼含杀气地看着濮阳城火线的厮杀。
曹孟德看得眉头直皱,看着正脱手给本身涂药的大夫,“我这里没事,你先给他把伤处措置一下。”
夏侯惇眨着露在内里的右眼看向戏志才,非常佩服地说了句让戏志才哭笑不得的话:“志才先生,某家真是佩服你。刚被人阴,半晌工夫就能想着阴归去,你们脑筋到底都是如何长的?”
等赶到濮阳的时候,是半个多月后,一起上戏志才被诸位同僚盯着,虽是行军,但进药用饭倒是普通了些。他亲卫秦东看着也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