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谈笑声,金羽与聂轲相携而来。两人一贯是好友,现在虽身份有别,金羽却不肯叫聂轲掉队半步说话。而聂轲性子开朗,见是熟人之地也不推让。三人自是相互见礼。
虽是阿谀的话,但是她神采冷僻,语气淡淡,只让人感觉是实话实说。霍妩公然露了点笑容,啜了一口香花饮,才不紧不慢转向越荷:
金羽微浅笑道:“洛婕妤忙于宫务,不过教诲几句也便罢了。贺芳仪没甚谈兴,听闻云婉容的大皇子病了就吃紧赶去看了――这两位的豪情也是深厚。”
越荷悚然一惊,仓猝呵叱住小吴子。一边思考是谁让内监透出的动静――林氏既是霍家姻亲,而金羽的镇国公府一贯与李家交好。霍家恰是江承光新近拔擢起来,对抗李家在军中权势的――但是谁又会晓得她与李家的干系?
越荷天然明白牡丹的含义。当日选用牡丹时就明白能够招来来日风波,但是后宫中又何日无波?上辈子她谦恭谦让,到处全面,还不是落得身故魂去?若非机遇偶合,那里另有本日!于当代她虽未想通该如何去做,只两样是必定的――她不肯再勉强责备地活着,也不肯让孩儿死得不明不白。
“梅兰竹菊的风骨,说来讲去却反被俗人糟蹋了。牡丹是繁华花――仙都宫可不是繁华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