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闻言便轻斥了几句:“胡言乱语些甚么,让人闻声了,便是我也保不住你,她乐的把人召到长安殿去碍眼,我们替她操甚么心。”
皇后似没有发觉到娇娘的防备普通,缓缓的收回视野,说道:“本宫瞧着你这肚子,倒是想起了王美人怀胎时的模样,可惜王美民气机重,拖累了大皇子,现在想起,到真真是为大皇子可惜了,毕竟那是皇上的宗子。”
贤妃嗤笑一声,眸光一转,朝着皇后笑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感觉臣妾说的可对?想臣妾当初怀着身子的时候,面色可没有贵妃娘娘这般粉嫩,当时真真是羞得臣妾无脸见人了。”
皇后轻摇着头,脸上带着三分遗憾与七分顾恤,当真是一副慈母之态,只是这在坐的又有哪个是傻的,见她如此做派,内心不免皆嘲笑连连,皇上又不在此,何必故作贤能。
眸光再一次落在娇娘隆起的肚子上,皇后被广袖掩住的手攥成了一团,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她不是不想有所行动,只是魏氏防的甚严,而皇上又护得紧,倒是让她无从动手,眼睁睁的瞧着她的肚子垂垂大了起来,直到本日,这个孽种将要出世。
娇娘手里捧着暖炉,面上不觉得然,说道:“这才走了几步路,没听太医说嘛!让本宫这些日子多走动走动,到时候也好出产些。”
“贵妃娘娘这一胎到真真是赶上好时候,开年第一月便要生,算着日子,没准正巧能赶上年节,到时候可真真是喜上添喜了,皇上指不定要如何欢乐呢!”李昭仪笑吟吟的说道。
大皇子生为天残,贤妃这话说的当真是诛心之言,可谓暴虐。
“臣妾倒是有些不解皇后娘娘所言,大皇子乃是皇上的宗子,您怎得生出了可惜的心来?”娇娘眸光不解的看向皇后,红艳的嘴角轻勾着,很有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娇娘红唇一掀,笑了一声,侧眸看向贤妃,白嫩耳垂上的小巧攒明珠耳线晃了晃,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当不得贤妃的赞誉。”
金秋渐尽,满地的金红落叶被纷繁扬扬飘落的雪花覆盖,空中白皑皑的一片,红梅的枝条被积雪压弯了腰,小小的花骨朵红艳艳的,在雪的烘托下,更加的素净夺目。
贤妃倒是很多日子没见到娇娘,现在见她虽身形痴肥,面色倒是白里透着红,雪肤晶莹剔透,让人观之说不出的珠圆玉润之美,不免撇了撇嘴角,眸光又在她头上那顶金丝花冠上打了个转,似笑非笑道:“多日没见贵妃娘娘,臣妾瞧您风采更胜往昔。”
发觉到皇后的目光逗留在本身腹上多时,娇娘眉尖不由轻蹙,挑眸看了畴昔,红唇悄悄一勾:“皇后娘娘在看些甚么?”一边说着,一边下认识的把手护在了小腹上,眼底储藏着防备之色。
“娘娘,您还是上轿吧!这空中打滑的很,别摔了才是。”同贵和同喜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娇娘,虽步步谨慎,可内心少不了要担忧一番。
“贤妃此言何意?”娇娘嗓音清寒似冰,带着几分厉色,嘲笑道:“本宫腹中皇子皇上曾亲口言曰,是万民的等候,又怎会让皇上绝望。”
娇娘在魏三郎走后,神采便有些恍忽,倒是让同贵几人忧心不已,又不敢招来太医,免得这才与兄长见面,就召太医诊脉,会传出些闲言碎语,毕竟三爷的名声总归是荒唐的。
同喜叹了一声,只能打起谨慎扶着娇娘,免得真出了岔子。
话音一落,皇后便无声嘲笑,再瞧因贤妃与贵重妃所言而惨白了面色的王美人,眼底闪过一抹轻视之色,当初她还曾担忧过王美人会撼动本身的位置,倒不想,她在皇上内心不过是落得一个嫌弃的存在,倒是贵重妃,成为了扎在她内心拔不出的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