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的极是,只是,平儿那边怕是也安抚不了几日了吧!”李嬷嬷想到了她们院里出去的平儿,因那丫头夙来乖觉,免不得有些不舍。
同贵出去不过半晌,就回禀道:“奴婢出去寻了一圈,没有瞧见了翠荷的人,问了小丫环,说是一大早就没了踪迹。”
豫王妃哼笑道:“我令人瞧甚么,该去的人还没有去,等着瞧吧!今儿可热烈,韩侧妃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魏牡丹这一出,直接打的但是她的脸。”说到这里,豫王妃微眯起了眸子,喃声道:“又何尝不是借力打力,下了我的脸子。”
“倒是没想到这魏侧妃小小年纪行事这般狠辣,三十板子,可算是直接要了翠荷的命。”李嬷嬷叹了一声,这一个花腔的小娘子送命在了这府里。
这话,豫王妃极爱听,免不得轻笑出声,附和志:“她到底是落了基层,等王爷返来,韩侧妃这一状告上去,她那边也得不了甚么好。”
娇娘高挑起了长眉,嘲笑一声:“同贵,去把翠荷给我叫来。”她如果在不警示一下这院子的人,只怕明儿她们就敢欺到了她的头上,眼下王妃的人她不好动,可韩侧妃的人她还不看在眼中。
“老奴看着呢!旁的还是看不出心机来,想来那位也不会真弄那么多的人在这院里,倒是平儿和翠荷您一走她们就又偷溜了出去,眼下,怕又走了一遭才是。”秦嬷嬷轻声回道。
谁帮主子收着嫁奁票据和钥匙就申明谁是她最信赖的人,秦嬷嬷饶是常日里非常慎重,不免也有些冲动,她不比许嬷嬷与主子之间的情分,常日里也不会说甚么讨巧的话,加上她本就是无儿无女的,这辈子能靠着的除了娇娘就没旁的人了,目前能被她如此信赖,免不得红了眼睛。
娇娘话音轻落,语气甚是漫不经心,乃至面上端着几答应亲的浅笑,模样又娇又媚,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委实没有甚么威慑力,一时候,倒是院里的很多下民气里嗤笑,并轻看了她去,只当她是一个甚么也不懂,性子有些娇纵的小娘子罢了。
豫王妃笑了一下:“这才是承恩侯府出来的女人行事气势,你瞧那几位出嫁的承恩侯府娘子们,便是一贯张扬的英王府那位魏侧妃行事也是这般,面上轻描淡写,说的宽大,可下的却皆是死手。”
同喜冷眼把世人的反应收在眼底,嘲笑一声,以后清清了嗓子,朝前走了几步,扬声道:“都给我温馨,我们主子是再好服侍不过的人了,原在侯府也是出了名的好主子,只要干的好,忠心,主子向来不会鄙吝于犒赏,干的不好的,生了那起子歪心的,也别当主子是个好性的,今儿恰好有这么一个生了歪心的,你们都打量着些,也别说我们主子冤枉了主子。”说着,冷冷的看向狼狈的翠荷,厉声道:“前二日的事主子临时不议,只当你是初来这院当差舍不得昔日的主子,只说本日,打一早就没了个踪迹,这是哪门子的端方?任你在哪辩论也都是个错,我们主子是个心软的人,也干不来那些心狠手辣的事,今儿你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既犯了错,也不能等闲绕了你去,若不然,这院里且不是没了端方。”连续串的话掷地有声的道出,紧接着同喜就号召来从侯府带来的细弱婆子,冷声道:“主子赏你三十板子,你且谢了恩吧!”
娇娘摇了点头,笑道:“在呆下去可就是成了睁眼瞎,得了,我们趁着眼下我有兴趣把事都了洁净,我也能平静几日。”
吃了一碗甜汤,又让金宝捏了好一会的肩,娇娘可算是缓过了这个乏,便令人去叫来了秦嬷嬷。
坠玉阁这一出闹的极大,自是轰动了豫王妃,听着下人回的话,豫王妃不由嘲笑,她就晓得这府里没有一个是费心的,瞧瞧,这才几日,就杀鸡儆猴了,那般狠辣的手腕,那里像一个小女人,她倒是真轻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