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说首要,又不如九门提督首要,说不首要,却也掌京师兵权,是个可大可小的位置。
萧铭修眯起眼睛不答话,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给了她一个缠绵的亲吻。他来之前刚喝过茶,口中有一阵清甜的薄荷香味,谢婉凝不一会儿就沉浸起来。
他最喜好同她说话,一点就透。
萧铭修轻声笑笑。
可深宫内院,天子近前,她连告饶都不敢,只哆颤抖嗦的退了下去。
谢婉凝揉了揉眼睛,撑起家体靠坐在床边,这才道:“陛下如何不唤醒臣妾。”
不成谓不知心了。
这宫里的宫女都是薄命人,谁不想做人上人呢?瞧着妃子们各个锦衣玉食,是小我都要恋慕。
安辛忙迎上去,亲手扶着她往寝殿里走:“娘娘,内里茶水滴心都备好,也熏好了香,您先歇歇,如果御书房熄了灯,下臣立即过来禀报。”
小宫女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五城兵马司实际上是京中东西南北中五处兵马批示司,大楚立国之初是五城分担,到了先帝时首立总司监,正三品的官职,统辖京中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水沟及犯人、火禁等事。①
谢婉凝端起鹅黄的茶碗,抿了一口茶:“不急, 陛下另有事要忙。”
柳家八姑奶奶的母亲是许家三房的庶女,而许家三房的嫡女倒是嫁给了她亲娘舅,也就是她母亲花氏的大弟弟为妻。
安辛极有分寸, 她是服侍萧铭苗条大的管事姑姑, 对他还是有几分体味的。
便是如许一个妃嫔,却恰好叫天子陛下如此恩宠,她必有其他妙处。
“不知这位柳夫人,排行第几。”
萧铭修几近不招嫔妃过夜乾元宫, 本日可贵心血来潮, 倒是叫安辛好生忙活一场。
陛下自是龙章风韵,风采卓然,任是十一二岁的小宫人,日日服侍在乾元宫,倒是没有不动心的。
安辛垂下眼眸,冷冷瞥她一眼:“多嘴。”
人活的有底气,天然就和蔼了,她不消操心任何事,整日里可不就心平气和,开畅舒心。
以是这位柳家八姑奶奶,如果从她母亲那边论,倒是跟她平辈的远房表姐了。
谢婉凝这一觉睡得很结壮,待昏黄转醒,才发明萧铭修已颠末来,正坐在窗边读书。
他说要说说话,可他跟她说的大多都是闲事,鲜少有风花雪月的时候。
“五城兵马司的总司监夫人姓柳,娘家也在琅琊府。”萧铭修只说了这一句,便停下了。
谢婉凝一顿,缓缓垂下眼眸:“陛下请说。”
一听他这和顺缠绵的话,谢婉凝顿时吓醒了。
别的一名二十多岁的大宫人便替了上来,跟在安辛身边给她捶背:“小玲年纪还小,在尚宫局有钟姑姑看着,再几年便懂事了。”
小宫人撅撅嘴,她是安辛新认的干闺女,天然比其他宫女有底气,闻言便撒娇道:“姑姑,玲玲又没说错。”
寝殿里通过风,隔间里又有冰山镇着,倒是风凉温馨,一点都不感觉闷热。
她说罢,便当落地叮咛起来。
等外间都忙完了,谢婉凝才沐浴结束,穿戴一身软绵疏松的棉纱里衣出了水阁。
谢婉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承她这个情。
谢婉凝身处后宫,却对前朝官职了如指掌,虽不知这些位置上有甚么人,可一旦有要事,萧铭修自会同她知会。
安辛上前两步,亲身过来搭把手, 把她规端方矩扶进殿中。
“看你睡得熟,朕便不舍得叫了。”
萧铭修见她穿得薄弱简朴,便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解开身上的披肩盖到她肩膀上:“还早,我们说说话吧。”
她拍了拍噗通乱跳的心,翻开被子下了床来。
等谢婉凝出来安设下来,安辛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