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归零者之歌 > 第14章 星陨之地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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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机车在震惊中浮出空中。莉娅攥着仅剩的机器手指,瞥见陨坑方向的光柱已然坍缩。冰晶蔷薇在机车外壳疯长,花瓣里闪现艾尔维斯最后的浅笑——那是他教她握枪时,总藏在严厉神采下的和顺。

星尘在莉娅脚下铺成惨白的毯。她抱着艾尔维斯轻如蝉蜕的躯体,每走一步,初代观察者的骨灰便在空中划出银河般的轨迹。陨坑边沿的蒸汽机车喷着蓝血蒸汽,驾驶舱的节制台上落满冰晶蔷薇的花瓣,每片都刻着诺顿尝试室的坐标。

一块方尖碑碎片俄然嵌入莉娅脚边。碑文排泄暗红血泪,在岩石大要蚀出逃生密道的舆图。她将艾尔维斯扛在肩头,踩着悬浮的观察者颅骨跃向裂缝边沿。每踏出一步,那些惨白的头骨便在空中爆成星尘,照亮火线陷落的甬道。

祭坛中心的青铜摇篮里,伸直着与艾尔维斯胸口的胚胎完整不异的肉团。莉娅的星图右眼俄然剧痛,视野穿透时空——二十个循环前的西格莉德正在此处停止典礼,将初代观察者的心脏塞入巨婴胚胎。

"用你的血……"千百个声音堆叠轰鸣。莉娅扯开左臂的刺青,银血喷溅在融会的胚胎上。双生肉团收回西格莉德的尖叫,青铜摇篮在声波中碳化,艾尔维斯的机器躯体重重摔在祭坛边沿。

全部星陨之地俄然收缩。莉娅的星图刺青刺破衣衫,在黑暗中织成发光的逃生网。初代观察者的臂骨从岩壁刺出,为她搭建临时的栈桥。当她们跌入某个岩洞时,洞顶垂落的银色丝线俄然勒住艾尔维斯的脖颈——是脐带核心的神经末梢。

"对峙住……"莉娅的指尖堕入艾尔维斯冰冷的机器枢纽。他的脊椎震颤愈发狠恶,震得她后背发麻——那频次与北方裂缝的颠簸完美同步,仿佛有根无形的脐带仍连着彼端的青铜王座。

穿过峡谷时,天空降下混着星尘的雨。雨滴在机车外壳灼出蜂窝状的孔洞,莉娅的青铜色哺乳纹开端排泄银血。艾尔维斯的躯体俄然抽搐,空胸腔内传来胎儿的心跳声——阿谁被摧毁的胚胎肉团,竟在他的脊椎内重生。

陨坑在脚下裂成蛛网。莉娅拖着艾尔维斯残破的躯体在碎石间翻滚,初代观察者的骨片在身后悬浮,像一群指引亡魂的惨白胡蝶。脐带核心的尖啸刺穿耳膜,黏液湖沸腾着漫上岩壁,将星尘匕首的残骸腐蚀出婴儿牙印般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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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坑中心的方尖碑在暮色中排泄暗红。莉娅的星图刺青开端发烫,当她间隔碑文还剩七步时,石面上干枯的血字俄然熔化。那些记录哺乳禁咒的陈腐笔墨化作血泪,顺着裂缝流成溪流,蜿蜒着爬向艾尔维斯的机器足印。

艾尔维斯的机器臂俄然箍住她的咽喉。他的瞳孔分裂成复眼布局,脊椎电缆如触须般扎入岩壁:"母亲需求祭品……"蓝血从他嘴角排泄,在空中绘出西格莉德尝试室的图腾。

暗河绝顶的洞窟里堆满青铜摇篮。每个摇篮都连着断裂的脐带,浸泡在星尘黏液中的婴儿残骸睁着复眼。莉娅的右眼俄然流出蓝血,视野穿透时空瞥见西格莉德在此处的暴行——她将初代观察者的婴儿改革成活体调律器,他们的哭泣至今仍在洞壁回荡。

"别看那些血!"莉娅的警告迟了半秒。艾尔维斯的瞳孔已被血泪感化,他的机器手指不受控地插入胸腔,扯出半截冷却管。蓝血喷溅在方尖碑上,碑体俄然裂解成七百二十块碎片,在空中拼出初代观察者被活祭的全息影象。

莉娅将艾尔维斯安设在副驾时,发明他空荡的胸腔里卡着半枚齿轮。当齿轮嵌入节制台的凹槽,全息星图俄然投射到挡风玻璃上——那是艾尔维斯用最后的心跳频次绘制的线路,起点鲜明是北方裂缝深处的青铜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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