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酆帝瞪眼着皇后，“你竟敢做出这类事来？你还说韩国夫人的死与你无关？”
“天然还多得是！”康王妃道，“明天大师撕破了脸，干脆就都说出来！你这么多年来在后宫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你本身内心最明白。单是我晓得的，说三天三夜也未见的能说完。”
“一心想要伶仃太子殿下，从而本身把持朝政的康亲王！”哲霖大声答复。
“当然另有！”哲霖回身指着程亦风，“另有程大人的幕僚公孙天成先生。如果说方才那两人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公孙先生倒是为了申冤报仇。他要为故交的老婆韩国夫人报仇。韩国夫人，就是被皇后害死的！”
“殿下，我才是凤凰儿！她是假的！”凤凰儿到了跟前，一边踩水一边扶住了竣熙。“你到底是谁？”她诘责素衣少女，“为甚么要冒充我？在锦波阁里打晕我的也是你，对不对？”
世人震惊非常。竣熙方才几乎命丧镜湖，心不足悸，颤声问道：“你……你晓得得这么清楚……为甚么？莫非是你……”
“还是娘娘的记性好。”淑贵嫔笑道，“娘娘仿佛还少说了臣妾一条罪行——狐媚惑主！娘娘莫非不记得了？皇上为韩国夫人茶饭不思，娘娘献计广选天下美女，为陛下寻觅模样和韩国夫人类似者；成果那些来自天下各地的美女，陛下一个也没看中，看中了臣妾——”淑贵嫔抬手理了理鬓角，仿佛对镜打扮，回想起本身当年娇媚的模样：“至于臣妾的狐媚手腕，万岁不记得，娘娘应当另有印象吧？臣妾就是穿戴这一身衣服，趁着皇上到慧妃娘娘的宫里来的时候，专门在廊檐下假装看书……灯火暗淡，皇上也看不清人，只看到臣妾穿戴这衣从命他面前晃过。他把臣妾当作韩国夫人了——万岁爷，您记得么？韩国夫人很喜好这身衣服。元酆五年芒种节那天，她就是穿戴这身衣服……她下葬的时候，还是穿戴这身衣服。万岁爷固然命人给她赶制了金丝织锦寿衣，却没让她穿上。记得万岁爷说，唯有如此，才保持着韩国夫人的本质。”
皇后斜睨着她，仿佛是说：你一个犯下重罪之人，也敢来胡言乱语？
“是谁？”竣熙诘问。
“我为何还要听她把话说完？”竣熙忿忿道，“我算是看破了你——你明天演了这么大一台戏，然后又从宗人府里把这个女子找来歪曲母后。你说她有证据——她说到现在，没有一个字能证明母后害死韩国夫人。她本身甚么也没有瞥见，说是慧妃看到的。慧妃又已经死了——这真是死无对证，由得你们血口喷人！父王，儿臣说的莫非有错吗？与其信赖一个从一开端就盘算主张要棍骗您的人，莫非不是更该去信赖二十多年来和您相濡以沫的嫡妻吗？”
亲贵们的脖子已经不晓得要朝阿谁方向转才好了。惊天的动静一个接一个炸雷似的劈下来，他们都昏头昏脑。哲霖就来为他们解释：“公孙先生为了要报仇，写了这出揭穿当年惨案的《花神记》。康亲王之前操纵疾风堂，诡计杀入宫中逼皇上退位，然后把持太子，可惜被皇后打碎了快意算盘，他想借此扳回一局，因而让康王妃进宫来，趁着演戏的当儿，将皇后的统统罪过和盘托出。而皇后娘娘则让我假戏真做，要淹死一批人，再正法一批人，完整肃除异己。我一个梨园为三家人唱戏，三家人的要求我都满足了。现在下了戏台，你们想要如何做，我可不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