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端木庄主从绝壁上扔下来……”白浪喘气着。
“还能说甚么?”白叟笑道,“我让你见地见地这小我人敬佩的君子君子是如何一坨臭狗屎,如何?”说着,一把朝严八姐胸口抓来。
“严大侠?”端木平皱起眉头,“你……你如何会在这里?传闻严大侠高举义旗,讨伐袁哲霖,我还筹算去夔州渡拜见你,看看有何可效力之处,不料却在这里碰上。严大侠好雅兴,到秦山之巅来演练拳法——数月不见,大侠的武功突飞大进,叫人刮目相看。”
“我……不晓得啊!”白浪点头,“那天我们在半山腰被帮主点中了穴道,转动不得,端木庄主颠末那边就解开了我们,又问我们出了甚么事。我们就奉告他是被帮主点倒了。他经验了我们几句,便往山顶去,说要采药。我本来要下山了,但是江涛非说,没有人黑咕隆咚的时候去采药的,要跟去瞧个究竟。等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只见端木庄主一小我在那儿练功。他发明了我们,就扑了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一通乱打。我只道他恨我们偷看他练功,赶快叩首告饶,谁知他听也不听,疯了似的。逼得我们无路可逃。有几个弟兄当场被他打死了,我也胸口中了一掌,要不是比来得了件金丝宝甲,恐怕肋骨都断了。他还不解气,把我们都拎了起来,扔下绝壁去。其别人都摔成了肉饼。只要我算命大,挂在一棵树上……”他说到这里,气味不稳,狠恶地咳嗽。
严八姐一骇——白叟这招看来并不迅捷,每一个行动都清清楚楚,与其说是抓,不如说是瞽者在摸索。但是,严八姐恰好避不开。白叟等闲揪住了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发足朝秦山山顶疾走而去。
严八姐道:“那魔头说,庄主想要从他手里获得优昙掌的秘笈,又说庄主偷学魔教的武功,已经走火入魔。我佩服庄主的为人,决计不肯信赖他的话。为何庄主却不能信我?”
暗中当中,严八姐看不见白叟在那边,只听到他的笑声四周游走。而本身的身躯又不听使唤地行动了起来,一时冲拳一时劈掌,在钻云峰封顶小小的空位上闪转腾挪演练掌法。这就是药师莲花掌吗?他没见端木平使过全数的招式,只模糊感觉有点儿类似,但更多的是陌生。那招式一时刚猛一时阴柔,一时快如闪电,一时又安闲悠然。偶然,从一招到另一招,仿佛行云流水,但偶然,又高耸至极,是敌手底子想不到的窜改——严八姐本身也绝想不到会刹时从这个行动变成阿谁行动。垂垂的,他已经怠倦万分,但是白叟却不让他停下来,仍然用“神仙拉纤”的妖法逼迫他演练不断。如此,一向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严八姐浑身的筋骨仿佛都要散架了,俄然,他听到有人走近,便身不由己地跳了起来,朝那人攻了畴昔。
“胡说八道!”严八姐斥道,“端木庄主为何无端端要把你扔下来?”
“严大侠,”端木平打断,“方才演练的那一套是漕帮的甚么掌法,如何看起来很像我们神农山庄的‘药师莲花掌’?”
“庄主曲解了。”严八姐道,“我倒秦山上来,实在……”
严八姐大骇。他本来不是端木平的敌手,何况现在身子尚未复原?目睹着端木平就要击中本身的天灵盖了,他只能勉强往中间让开一点儿,心中实在完整不抱但愿,暗叹:我本日是要命丧于此了!那魔头说的不错,我真是被人耍了!到死都在被人耍!
“你不奇怪,自有人奇怪!”白叟道,“优昙掌非常高深,如果秘笈不全,底子不成能练成。我年幼的时候,跟着师父学习优昙掌,不肯循序渐进,一心只想快点儿练到最高境地。师父怕我胡来,便不教给我前面的口诀。我自发得聪明,想,神鹫门武功既然同源,天然有共通之处,优昙掌练成以后掌心发绿,另一种工夫叫做‘绿蛛手’的,也是双手发绿,说不定是用的同一种法门。因而我就从绿蛛手的秘笈里寻觅捷径,在手掌上淬毒。不久,我的掌心公然收回绿光来了。可惜,还来不及对劲,就走火入魔,差点儿连小命也丢了。师父救活了我,我才晓得优昙掌和绿蛛手天差地别!绿蛛手所淬的那种毒药的味道,我一辈子都记得——和端木平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看他现在中毒难明,愈发焦急要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