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立即心领神会,难堪地摇了点头,“并没有人擅自和内里的人联络。”
莫姨娘回到屋里就将那一桌席面给掀了,本想再寻个甚么东西砸了出气,蓦地想起这杯盘碗碟都是上了册的,弄坏了还要照价补偿,她又想起阮氏那母老虎的模样,顿时感觉本身命太苦了,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双脚乱揣着哭了起来,嘴里不断谩骂那秦姨娘。
陈妈妈道,“没有。”
王姨娘喝了口茶,长出了口气,“南边院子里另有个赵姨娘呢,你可感觉那秦姨娘和赵姨娘,有点像?”
陈妈妈也瞥见了地上掀翻的桌子,混乱的桌布,和满地碗碟的碎片,目光凝了一凝,又放缓了,“莫姨娘无端如何生这么大气,过会儿还要奉侍老爷,这眼睛都哭肿了,老爷该心疼了。”
这时她的丫环金兰急慌慌冲了出去,拖着莫姨娘的胳膊就要将她拽起来,焦心道,“姨娘莫要哭了,陈妈妈来了。”
莫姨娘一听,目光闪了闪,是呀,她如何忘了这茬儿?那贱*人再寻死觅活的,不能奉侍老爷岂不是白搭?
莫姨娘繁华繁华的日子太久了,体力不济,提裙去追,过了宝瓶洞门,却见八老爷已经被郑妈妈拉进了秦姨娘屋里。
莫姨娘听着陈妈妈没有怒斥她,偷眼看了看陈妈妈,讷讷委曲道,“妈妈为我做主,那隔壁秦姨娘,要死要活的,她那奶母硬是把老爷从我这儿拉走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莫姨娘仿佛被掐住了嗓子眼一样,吓得立即收了声,她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方才本身作的一地狼籍,陈妈妈就出去了,身后还跟着个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