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宁看着内里正大的日头,嘴角上扬。
“我倒不晓得,段先生本来也爱听戏。”李邱生自顾自地坐下,福叔就站在他的右边。
还没走到内里,就模糊闻声了传出来的唱声。
倒是跟在他边上的福叔,回过甚来躬了躬身子,笑得一脸驯良:“名角是名角,不过,这听戏也得讲究天时天时人和,缺一样都不成模样。今儿个机会不太刚巧,老爷下午另有约,既然大戏已经听过,就不陪段先生赏这余兴节目了。”
“那是天然,就看李先生想不想听了。”
段淮宁将他的小行动看在眼里,他晓得,李邱生这只狐狸是不会等闲松口的,要他欠一份情面,可不是件轻易的事,要不是手上真的有他要的东西,段淮宁也不会等闲来招惹李邱生。
李邱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戴上了帽子,径直走了出去。
明显是一片风和日丽,底下倒是暗潮涌动,几家欢乐几家愁。
“不听了?”
“那李先生走好,淮宁就不远送了,他日再登门拜访。”
莫念凝一早就坐在院子里,可直到傍晚都没有见到杜笙的影子,不过见到了又能如何样,她真的要就这么等闲地谅解黎塘,担忧黎塘吗?
现在看来仿佛是他们在看台上的人演戏,可台上的人,何尝又不是在看台下人上演的一出出从不反复的剧目?人生百态,实在比任何一出戏都要出色。
李邱生应约来到梨花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全部梨园子里都没有几小我影,看模样段淮宁是摆了然要跟他谈些“事”的。
“传闻李先生前些日子在找人?”说话间,段淮宁瞥了李邱生几眼,看他没有要愤怒的意义,才持续说下去,“巧得很,我这里倒是有那人的动静,不晓得李先生还感不感兴趣?”
“好!”李邱生俄然大喊了一声,站了起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欢畅,微微弓着身子,伏在段淮宁面前,“若你这动静果然有代价,我天然不会虐待你。”
想要他李邱生的情面,也要看他吃不吃得消。
公然如此,看来阿福说得没错,这事跟阿谁神叨叨的处所脱不了干系。
行,回家……
“行行行!”段淮宁发笑,掐了烟站起家来就要走,“我说阿年啊,你如何跟个老妈子似的?”
段年沉默了一阵:“我晓得了。”转而瞥见段淮宁点了支烟,一把夺下,作出一副愤怒的模样,“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烟酒勿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