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安大管事和他聊了好久,让他详细体味了岑二爷此人。若不是他运势不好,赶上暴虐的嫡母,现在早已退隐。
“行。”岑二爷点头,归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还能借此与安家交好,得安家关照,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天然该如此。”安二老爷本是脾气利落的人,闻言抚掌笑道:“两位兄弟胸怀磊落,今后必然要常来安府。和我这无聊的老头子多说说话。老夫可贵碰上你们如许对我胃口的人……”
岑二爷笑:“林四爷本日就要进山,不今后便要返回湛州,怕是陪不了您。不过,我倒是很安逸。只要您不嫌弃我来得太勤。惹您心烦,那我便日日上门叨扰您又何妨。”
怪不得都说弘安岑家清贵,大家都以去岑家在弘安府创办的书院为荣。瞧瞧人家培养出来的后辈,这才叫真正的清雅贵气!
岑二爷和林四爷多机警的人精!顿时顺着安二老爷的话道:“您何出此言!我们怎敢担您的报歉?说来讲去。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闹的。不如我们就此将此事揭过。今后大师都不要再提。”
安二老爷起家朝岑二爷慎重见礼,道:“我在这儿,替我那大侄儿,多谢岑先生指教了。大郎他出门会友去了,五今后等他返来,我便带他亲身登门拜访。”
“可不是!”安二老爷听了林四爷的话,顿时将他引为知己,拍着大腿忿忿道:“方二郎多好的家世人才!我经心遴选好久,才决定把三娘许配给他。本来两家已换过庚帖,可周大富那不要脸的老匹夫,调拨他儿周远达……嗯,咳咳,带坏了我家乖女。害得方安两家攀亲不成,还差点儿结仇!”
林四爷大喜:“阿樾那儿自有我去说,定不教他对您无礼。多谢岑老爷,今后就劳烦您,替我看顾一下阿樾了。”
安二老爷内心清楚:此时不与岑家交好,今后可就没有机遇了。
安大管事还将他住在清安县的大兄的话与他说了,打人的岑大郎小小年纪,就已是秀才,三年后等岑大郎考取举人,岑家便会将他们一家认回。
林四爷赔笑:“确切如岑老爷所言。我诸事缠身,恐没法登门拜访,就让他替我多来几趟吧。”
“如此甚好。”安二老爷方才也只是信口提提,并没有想过,真的请岑二爷来安家书院当教习先生。
岑二爷答允道:“我这儿倒没甚么,就怕赵贤侄嫌我啰嗦多事。”
林四爷闻言,在一旁道:“岑老爷不如抽暇也教教我那侄儿,不必教他读书行文、学甚么大礼,只要教会他像您这般为人处世就行。阿樾他少时丧父,性子有些过火,行事鲁莽得很,我很不放心他。”
岑二爷脸上冒出按捺不住的喜意,赶紧起家向安二老爷鞠躬伸谢:“多谢二老爷的美意!能得安家庇护,是我岑家的福分。今后我必然束缚家人,不为安家惹费事。”
“恰好周远达娶了我家女儿,还不善待她!周家那是甚么人家?我闺女在那儿,不知受了多少磋磨,吃了多少苦!老夫想揍周远达好久了,现在公子和令侄替我达用心愿,真是大快民气!”
“若不是周远达这混蛋横插一脚,令嫒现在嫁入容州方家,不知会多幸运!方家与我们镖局也时有来往,那方家公子我是见过的,芝兰玉树普通的人儿,行事也极其妥当刻薄。方家大富仁义,与安家可谓是门当户对!”
“哈哈!谢来谢去多生分,我们也别说这些了。两位兄弟随我出去,我带你们去酒窖,尝尝我收藏多年的佳酿。”
文人的清傲岸气,他是再懂不过了。每年去他那老岳丈家拜访,他都要被挫一鼻子灰。岑二爷比起他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舅兄,的确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