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固住了,不另有脚吗?如许一想,阮无双的腿一抬,朝独孤连城的头而去。
“黑子?白子?”
阮无双美眸鉴戒的看着独孤连城,恐怕他又出甚么幺蛾子,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猝不及防的遭了他的道。
“下,我陪你下。”阮无双一字一句的道,这话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阮无双悄悄握拳。
独孤连城垂眸,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却没有要扶她的意义。
“信了吗?”独孤连城清冷却又带着淡淡温热的气味喷洒在她的耳际,掺杂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竟然出奇的好闻,似雪莲的暗香似嫩草的清怡。
“你到底想如何样?”
“下棋。”独孤连城冷不丁的一句。
她一贯喜好素雅繁复的衣裙,这还是第一次穿那么烦琐华丽的衣裙呢!
好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这话几乎让阮无双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岂知,独孤连城扬眉一笑,似笑非笑的回道:“好说,好说。”
阮无双嘲笑一声,倒是无话可说,如果方才她本来的衣服没被他唤七影拿扔了,她现在就算穿一身血衣,也不会穿这劳什子的留仙裙。
阮无双直起家子,悄悄揉着因为猛扑畴当年撞疼的鼻子,一双带着火光的美眸斜睨了一眼尽情萧洒的或人。
阮无双长长的睫毛轻拂两下,几番考虑,下颚微微一抬,她就不信,他还真敢脱她的衣服。
独孤连城挑眉,他从她悠然一亮的眸子看到了她明显感兴趣,不过能回绝的那么必定,倒是他低估了她。
“当然,你能够挑选不下,不过本皇子问一次,你便要脱一件衣服。”独孤连城悠悠的,沉淀下来的眸光落在阮无双的衣裙之上,他有的是耐烦,不然不会成为镇守一方的战神。
咬了咬唇瓣,阮无双顿时感觉泄气。
闻言,独孤连城瞧了眼手中的胡蝶簪,微微抬眸,清冷的眸光扫过固执又一脸有力的阮无双。
免得她受他的气,这下好了,披头披发,活像个疯婆子。
语气淡淡冷冷,却不刺耳出不成回绝的意味,可偏生阮无双是个固执的脾气,你越是号令,她便越是不听。
额间细碎的青丝如同点睛之笔将女子的美丽展露无遗,独孤连城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傲之意,不过很快就被万千的清冷覆盖。
因而头一偏,心一横,道:“不会下。”
如何能够?那是母亲留给她独一的东西,悄悄咬牙,对比独孤连城一派的淡然无波,阮无双的脸早就变成了酱玄色。
闻言,阮无双蓦地侧头,眸底似浓墨晕染,这黑心狐狸,想恐吓她,门都没有,阮无双冷静咬牙,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独孤连城倾城如玉的面庞,那意义便是,我就看你敢不敢。
好死不好死的,阮无双的整张脸都狠狠贴在了独孤连城的胸膛上,吃痛的闷哼一声,淡淡的药香再次缭绕在鼻尖。
独孤连城挑眉,看来这只小猫非常固执,还没接收经验,那么他不介怀让她影象深切。
独孤连城皱了皱眉,兴趣缺缺的道:“可被你那么一搅,本皇子顿时感觉兴趣全无了。”
“独孤连城。”阮无双稳神,似忍到了极限,直接将独孤连城的名字唤了出来,她记得她没惹过他吧,也没结过仇,她只是救了一个刺杀他的人罢了,有需求招惹她吗?
心中虽对破局有些心痒痒的,可对于方才独孤连城那语气,她实在是不想理睬他,那样显得她多掉价。
独孤连城似早有发觉,他轻巧一躲,松开了监禁阮无双手腕的手,手微微一抬,朝阮无双的发髻间的胡蝶簪而去。
这鎏金边褶皱留仙长裙虽都雅,可穿却不是那么轻易,费了一番工夫,阮无双终究穿了上去,坐在软垫上左手扯扯,右手拂拂,嘴上不忘呢喃抱怨道:“终究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