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忙点头:“还是大奶奶心疼我,大奶奶有所不知啊,我今天下午,竟是连杯茶都没有吃上一杯。两三个时候里。来回三百里,又是演戏,又是砍人。真是又累又渴又饿。”
但人家还是携家带口的来了。
齐谨之微微一笑,拉着老婆进了正堂,推她坐到罗汉床上,然后道:“放心吧,当年我们在大营的时候,常常如许演练,慢说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蟊贼了,就是久经疆场的人也瞧不出马脚。”更不会有甚么不测。
堂屋里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顾伽罗咬牙,“如许目没法纪、心狠手辣的恶人自是该死。大爷,你、你是不是已经将那些人都、都――”
食不言。
并且自古仕进都要讲究个仪表。似孟复那般,不过是长得丑一点儿,考中了进士都没法仕进。更不消说一个‘残废’了。
齐谨之扫了眼半旧不新的床榻,木质还好,黄花梨的。款式是惯常的五屏风式,四周雕镂着万字云纹,只是长时候没有保养,床脚处有些许磨损。
“知县受了伤。家人都被吓坏了,老母亲以死相逼,让知县去官,再加上知县的手……最后一家人草草清算了些金饰。仓促分开了乌撒。”
顾伽罗横了他一眼。然后亲手给他盛了碗汤,“先用饭吧。有甚么我们吃完再说。”
齐谨之傻了,呃,仿佛跟他想得不一样呢。大奶奶,你抓错重点了吧?
“这罗汉床是前任知县留下来的吧?”
她伸出嫩白的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他高傲、有担负,行事谨慎,有勇有谋。
豪门出身的读书人,好轻易考中的科举。因为没有门路,被吏部一脚踹到了蛮荒之地。
“真真该死!”顾伽罗实在忍不住了,她虽出身朱门。却也不是不知人间痛苦的娇女。特别是在当代糊口的那几年,更是学到、见地到了很多东西。
齐谨之点了下头,“没错,乌峰山设伏的‘山匪’全都杀死了,人头我也带返来了,就堆在了县衙门外,我要让那些真正的恶人看一看,乌撒是大齐的治下,推行的是大齐律,也当向贤人、朝廷尽忠。至于那些人,哼!”
齐谨之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双眼对上她的眸子:“伽罗,我发誓,我毫不会拿本身的性命开打趣。没受伤就是没受伤。不过,我杀了那么多人,还把人头带返来示众,你会不会感觉过分度?”
他确切杀了人,但那些都是该杀之人,他绝没有滥杀无辜。
自那日地动后,齐谨之就改口叫顾伽罗的名字。暗里里小伉俪打趣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唤她一声‘大奶奶’。
比如最早呈现的那四五十个‘鞑子’,齐副将的马队,全都是齐谨之的安排。
“既是这般,那还不从速用饭?偏还叽里咕噜的说恁些废话。”
奉求,她也是四大国公府的人好伐,从小听着祖父的光辉战绩长大,岂会这点事理都不懂?
当然,齐谨之并不怕那些靠嘴皮子用饭的家伙,他只担忧老婆会是以而对贰心生害怕、乃至讨厌。
成果呢,甚么都还没做呢,更谈不上获咎了甚么人,就惨遭毒手。
顾伽罗命人铺上了猩猩红红云龙捧蝠坐垫,脚踏下铺了大红团花地毯,给罗汉床平增了几分喜气,也没有那么陈旧了。
偶然看着脾气火爆、还谨慎眼儿的爱记仇,偶然却又体贴殷勤。
洗去一身的血污和戾气,齐谨之的表情大好,摸了摸头上的包包,笑呵呵的自我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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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碰到了‘流寇’?还受了重伤?”顾伽罗听出了齐谨之话里的深意,忽的生出一股肝火,“这些人也太傲慢了,当朝廷是安排?还是觉得本身是这里的土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