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都是大奶奶,但畴昔在京里的时候,齐谨之这么叫,更多的是一个称呼,表白了顾伽罗的身份。
齐谨之洗了个澡,换上家常的道袍,没有系腰带,拖着一双木屐,踢踢踏踏的来到堂屋。
她最后几个字,较着带了哭腔。
既然都是本身人,那么最后齐谨之和‘鞑子’们的砍杀,则是给山间埋伏的马二叔等人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勾引他们出来。
齐谨之点了下头,“没错,乌峰山设伏的‘山匪’全都杀死了,人头我也带返来了,就堆在了县衙门外,我要让那些真正的恶人看一看,乌撒是大齐的治下,推行的是大齐律,也当向贤人、朝廷尽忠。至于那些人,哼!”
顾伽罗横了他一眼。然后亲手给他盛了碗汤,“先用饭吧。有甚么我们吃完再说。”
齐谨之持续淡淡的说着。
说到底,齐谨之和马家(亦或是安南王府)之间,不是敌我干系,顶多算是内部冲突。
对于当代贩子百姓的艰苦,她也晓得一些。
但人家还是携家带口的来了。
他高傲、有担负,行事谨慎,有勇有谋。
齐谨之的打算没有瞒着顾伽罗,但顾伽罗还是会担忧。
“大爷,先去梳洗一下吧。”顾伽罗早就命人筹办好了热水,肯定齐谨之无恙后。便推着他去了净房。
自那日地动后,齐谨之就改口叫顾伽罗的名字。暗里里小伉俪打趣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唤她一声‘大奶奶’。
“伽罗,你也感觉他们该死?该杀?”齐谨之话锋一转。忽的问道。
齐谨之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伽罗,你别担忧,我没受伤。这些都是鸡血、或是山贼的血。”
“既是这般,那还不从速用饭?偏还叽里咕噜的说恁些废话。”
齐谨之坐在右边的坐位上,似有所指的说着。
只是他们伉俪刚来,还来不及清算这些,唯有先用前任留下来的旧家具‘拼集’几天了。
她伸出嫩白的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