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伯正想去顾家呢,顾伽罗的信就到了。冯明伯立即让送信的归去报信,说他下午就去拜访姑丈和宋夫人。
可齐令源就分歧了,他是大长公主好轻易才生出来的儿子,自幼娇生惯养,又因着十几年前的祸事而丢了爵位,心机不免有些偏狭,在都城还能收敛些,可到了西南后就忍不住放纵起来。而齐勤之上有公主祖母宠溺,前头又有父亲做‘表率’,脾气比齐令源还要张狂,浅显的山民也就罢了,他竟然还对上了宣抚使的嫡宗子。
顾则安叹了口气,道:“论理,我们顾家和齐家是姻亲,齐家出了事,我们该当脱手,就是伽罗也该尽快赶归去。可、可之前――”因着顾伽罗的事儿,两家固然没有闹掰,但干系却生分了很多,很难想普通的姻亲那般走动。
顾伽罗闻言,内心好不熨帖,她感激的笑了笑,然后看向顾则安和宋氏,“父亲,母亲,表兄,我是齐家的大奶奶,齐家出了事,我该当归去!”
贤人暗自恼火,却也无可何如。
顾则安摆布难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跟女儿说。
冯明伯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含笑,不过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慎重,“早上看了邸报!”
冯明伯还没有正式上学,每日里都忙着清算冯家的宅院、财产,拜访故旧亲朋,交友新朋友,重新为冯家编织人脉收集。当然,他也不忘汇集各种信息。
而齐家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贤人岂有不活力的事理?!
顾伽罗双手叠放在身前。凝眉细心的想着,后代汗青上,对于黔国公的记录并未几。只是说齐家几近波折,但终究还是成为大齐王朝的一等勋贵望族,而齐谨之更是被世人尊为‘战神’!
齐家必定会光辉。可在这过程中,定然有无数的辛苦和磨难。这个艰苦的过程,落在史乘上能够就几个字。但对于切身经历过的人来讲,倒是冗长的几年乃至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