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先拧着眉头听完侄子的报告,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傻小子被人给骗了。
“混闹!”
进了齐家,又想着先把‘婚事敲定’,半晌都没有担搁的就寻上了齐令先,这会子两人都还是满脸风尘呢。
“爱儿,我真是太粗心了,你定是累坏了吧。”
忍着跳畴昔抽傻侄子一顿的打动。齐令先尽量陡峭的问道:“这位便是许家蜜斯?”
幸而许爱是去冀州,与齐严之顺道,齐家的下人们固然感觉不当,但还是乖乖的服从二爷的叮咛,让许家蜜斯上了齐严之的马车。
复苏后,齐严之传闻了许爱的出身,又是顾恤又是心疼,直说要护送许爱去寻亲。
前头说了,齐严之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小白痴。
齐严之呆头呆脑的被伯父砸了个正着,温热的茶水泼了满脸,他下认识的痛呼一声,捂着被砸红的额头,辩白道:“爱儿不是随便的女子,她、她仁慈又和顺,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呢。”
此次被父亲委以重担,命他亲身押运辆大马车的东西回京。
“多谢两位姐姐!”许爱柔声细气的说道。
心道,这位素未蒙面的齐二爷还真是个‘脾气中人’啊,堂堂大齐土著,竟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小女姓许,家中排行老幺,长辈们顾恤便唤我一声‘爱儿’。”
是能主持中馈、摒挡家务,还是能服侍翁姑、生儿育女?
但现在的题目是,如何证明给傻侄子看……(未完待续)
齐严之惭愧的看向许爱,见她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更加不忍,赶快伸手要扶起她。
解缆前,齐令宜佳耦帮儿子做足了统统筹办,随行的小厮、丫环都是忠心又无能的,别的还花大代价请了镖局的十几个镖师护送。
“哎呀,伯母和大嫂说的是,我竟忘了这事,真是该死。”
在齐严之的报告中,许爱是个耕读传家的小户令媛,家中亲人接踵亡故,过了热孝,她便带着两个丫环去冀州探亲。
许爱的两个丫环早就被齐家的繁华晃花了眼,这会儿见自家蜜斯被人弄走了,仓猝跟上。
而在诸多番笕剧中,常常被猪脚们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便是‘xxx,我们是至心相爱的’,跟着各种狗血、雷剧的呈现,所谓的‘真爱’垂垂的成了贬义词。
噗~~
清河县主也是听到了那句话,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如许一个娇弱的人,仿佛连喘口气都是一种承担,一吹就能破的纸美人一个。娶回家做甚么?
紫薇会心,和紫苏一起,直接将许爱‘扶’出了正房。
“哎哟!”
齐令先沉下来脸来,正欲开口怒斥侄儿混闹,站在门口听了大半天的清河县主俄然开口,“赶了这些日子的路,二郎和许蜜斯定然累坏了。现在回到家里,还是先好生歇息一下,有甚么话,晚些时候说也不迟。”
齐令先唱了白脸,清河县主便要唱红脸。她柔声道:“我们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许蜜斯救了你,我们尽力回报也就是了。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筹马,岂能随随便便的许人?”
甚么路遇流浪令媛,甚么美救豪杰,甚么两情相悦,齐严之底子就是钻进了人家设想好的骗局。
紫薇和紫苏连道不敢。
齐令先不动声色,扯出一抹笑,跟许爱伸谢:“许家蜜斯大义,救了我们家二郎,是我们齐家的仇人呢。”
可一旦出了书斋,就、就……轻易被人骗啊。
齐严之不太会说话,红着耳朵,呐呐的说道。
更巧的是,许爱的外祖父是个坐堂大夫,她倒没有学会甚么医术,但家里有大夫,对于安康题目就格外看重,家中的丸剂也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