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澜翻奏报的行动一顿,只是半晌晃神,他的手已经扭开了窗栓,一阵劲风刮来,窗叶大开,视野再无反对,他清楚地瞥见操琴的人就是夜怀央。
这边楚惊澜已经看完了北境呈来的密报,心中有所迷惑便走到书架前翻出了岭南设防图,再与密报内容一一对比,蓦地发明不对,正要细查,外头俄然传来一个略显懒惰的声音。
夜怀央见她一副忍俊不由的模样,顿觉本身这招是有些恶棍了,因而也轻笑起来,恰在此时重霄阁亮起了灯,光芒透过乌黑的窗纱照进凌云阁的露台上,夜怀央凝眸望了望,再回过甚时,桌上的账目竟再也看不出来。
夜怀央也不泄气,见招拆招地搬上了自家的凌云阁,翻开窗子便可凭栏相望,只不过迩来琐事缠身,她不得空罢了,以是楚惊澜一向不晓得她就在天涯之隔的阁楼里。
“王爷不知,我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桌上的北境密报和岭南设防图现下已经一字不漏地印在我脑海里了,趁我还在王爷手里,无妨做个挑选。”她顿了顿,饱满的红唇贴上他的耳根,字字锋利如刀,“是杀了我灭口,还是与我合作?”
“你猖獗!”楚惊澜收紧了架在她身侧的双臂,语气冷戾,“三番四次擅闯王府,真当本王不会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