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将血擦洁净,然后走到帷幔前低声道:“王爷,部属失手,人全死光了。”
“此次抓个活的。”
只不过他忘了,楚惊澜的武功远高于他,既然他能听到酒楼上的对话,楚惊澜也不例外。
“上!”
楚惊澜沉默放动手中书卷,深褐色的鹰眸扫向帘外,看那繁华盛景和百姓百姓都变成了重重深影,如晦光下的画卷,辨得出表面却分不出色彩,有种莫名的盲钝之感。他抿紧了薄唇,毕竟一语未发,却难捱心中翻起的滔天巨浪。
“罢了,拾掇一下持续上路。”
“在家中闲得无趣便来了,恰好也陪陪你。”
夜怀礼不着陈迹地沉了沉眉,道:“你何时对这类事也上心了?”
“狗吠惹人烦罢了。”夜怀央半垂着凤眸道。
狼子野心……
“辞渊,把他们逐出去。”
“这澜王当年没抢到皇位,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去北方了么?现在怎还敢返来?”
夜怀礼正独坐在自家酒楼三层观景,忽闻身后丝履声,转头一看,来人梳着十字髻,身着玉缕衣,眉如远黛,目含浮波,粉唇弯出一道极美的弧度,正冲他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