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舒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磕磕巴巴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听得刘继尧一头雾水,在他的催促下才咬牙道来:“继尧兄不知,前几日有两名岭南来的贡生来拜访我,偶然中说了些那边的环境,只道是白行之……”他语声一顿,随后附到刘继尧耳边快速吐出几个字,斯须以后,刘继尧神采急变。
以后他在内皇城外的空位上站了好久,初春的夜里还是轻寒料峭,抬首望去,明显是淡薄如水的月色,他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东风至,大雁归,春山碧透,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断,不过几日的风景,护城河堤上的垂柳已抽了新芽,翠绿的枝叶上沾满了水气,不经意便沾湿了游人的衣裳。
裴元舒垂下眼,被这句话戳得心窝生疼。
裴元舒抹了把汗,沉重地点头道:“句句失实。”
“并非如此。”
如何办,还是卷出去了啊……
“裴大人,请坐。”
裴元舒极小声地问着:“那、那万一她是真想造反呢?”
端着茶盏的柔荑停在了半空中,本来要送到嘴边,却被放回了桌上,磕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
他口中的王大人乃是王太后远亲的兄长,枢密使王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