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不可嘛……”她噘着嘴把腿分开了些,神情固然开阔,却禁不住血液一向往头顶冒,不消半晌,娇容已充满红霞。
当楚惊澜说出这句话时裴元舒差点在堆栈门口跪下去,一张清秀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还挂着豆大的汗粒,嘴巴开开合合只要微臣两个字,别的甚么都没说出来。
“爷,火线官道塌方了,县令阃在构造人手停止疏浚,照环境看来短时候内没法通过,我们恐怕只能从山里穿畴昔了。”
楚惊澜呆滞了半晌,俄然抛下她回身朝门外走去,不久又返来了,脸还是沉着,衣服上也还是水迹班驳,只是手里多了个翠绿的瓷瓶,翻开木塞,一股清爽的药香飘了出来。
本来不是怕他看,是怕他因为这个赶她归去。
他真不明白这女人的脑筋里究竟装的是甚么东西,是不是除了挑逗他就没别的了!
又来了,明显撞得那么响还说没事,楚惊澜最见不得她这爱逞强的臭脾气,二话不说把她从浴桶里拎了出来,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拽下衣架上的浴巾把她裹了个严实,这下她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平常在家里你撩火撩得少了?这会儿倒怕我看了!”
楚惊澜俊脸陡沉,当下就要哈腰去看,夜怀央发觉他的企图,赶紧捂紧了下摆,摩擦之间腿疼得更短长了,脸亦白了三分,楚惊澜见她这副模样,心底的火苗模糊又要被她勾起来。
楚惊澜长臂一横,直接抱起她往床榻而去,没擦干的水滴了一起,连带着把他的衣服也弄湿了,夜怀央挣扎了好几次都没用,只能窝在他怀里愁眉苦脸地哼唧着,可惜楚惊澜并没有是以而放过她,待她躺平以后他直接把浴巾从上面翻开了,两片红肿破皮的肌肤顷刻呈现在面前。
楚惊澜微微皱眉道:“如何回事?”
伤在大腿,应是骑马时磨破的。
“我倒要看看哪不一样!”
夜怀央到底是个女人家,纵使骑术了得,长达数个时候的赶路也确切难为她了,以是进店以后没吃甚么东西就回房歇息去了。
关于这个比赛唐擎风也有所耳闻,传闻分春秋两季,插手者多为世家后辈,他们客岁返来的时候仿佛春季赛方才开端,只因诸事繁忙未曾参加旁观,想来有些遗憾。
他转过身就要出去,谁知里头俄然传出了庞大的水花声,紧接着是物体撞击的闷响,他身形一滞,旋步朝火线走去,只见水雾当中夜怀央趴在浴桶边用力咳嗽,身子歪倾斜斜地浸在水里,一只手紧扣住外沿,面色潮红,极其狼狈。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句话……”
不过夜怀央的话里只提到了春季赛,他便多嘴问了一句:“夫人没有插手春季赛么?”
蒙城算是北方大城之一,驰道驿路其直如矢,缤纷贩子资货如云,堆栈更是比比皆是,唐擎风找人问过路以后,他们直接去了城中最大的那一家。
他就晓得!他就晓得最后这锅得他来背!
裴元舒气结,半天没说出话来,楚惊澜却轻扫了夜怀央一眼,训道:“还没闹够?”
“裴卿,此行任务严峻,擅自将北上线路流露给别人但是重罪。”
“八岁那年我不慎遇险,脱困返来以后我大哥就教了我一些根基的防身术,骑术便是此中之一。”夜怀央俄然冲他眨了眨眼,模样甚是古灵精怪,“客岁王都的春季女子骑术比赛我但是拿了第一名的。”
夜怀央假咳两声,肃正了神采不再逗裴元舒,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仍闪着明悦,似夕阳照水,波光潋滟,再配上那件挺阔的长衫,愈发像个漂亮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