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点了点头。
程青羊一本端庄道:“上面派来的鞠问之人,你开门便是。”
程青羊便道:“殿下,微臣听闻,五年前王大人作为监军,与您父亲共同抵抗匈奴,他身材有疾,自知此去岭南必按光阴无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会有些首要的事情要奉告您。”
狱卒这才不情不肯的翻开了牢房。
周菀看了一眼君珉,君珉立马知机道:“我去派人报官。”便退了出去。
“王大人,好久不见。”周菀缓缓的扫视了一眼牢房,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长凳。因是重犯,又是曾经救驾有功的重官,安排的牢房非常洁净。
周菀神采动容,忙问:“你的意义是,父亲之死不是不测?”
程青羊这些时平常常出入诏狱,因此门口保卫大多熟谙,此时保卫满脸防备的看着程青羊身后带着玄色连帽披风,微微低着头的周菀。
“少主!”王元晖老泪纵横,“这些年,老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王爷之死,本就疑点颇多,老臣这些年一向战战兢兢,在他杨清面前装的就像一条狗一样!彼苍不负故意人,老臣终究找到了些许证据!”
在此听闻父亲之事,周菀神采却没有甚么哀色,蹙眉反问:“不过是一个太师之位,值得他这么做吗?”
“烦请通融。”程青羊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一面令牌。
“此话何解?”周菀像是俄然发明王元晖还跪着一样,忙上前亲手扶起他,“瞧我这记性,让大人白白跪了这么久。”
程青羊不再多言,一起指引七拐八弯,行至一处僻静的牢房外。【零↑九△小↓說△網】
保卫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周菀思考半晌,便唤来福慧,低声叮咛几句。
“陛下的意义是,随您的设法。”
“司徒王元晖?不是下了诏狱吗?”周菀眉头微蹙。
周菀悄悄的摇了点头。
程青羊忙道:“殿下,此事奥妙,还请讳饰一二,勿要奉告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