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得了瘟疫的人如果死了,尸身不能当场埋葬,只能火化,以免感染。”
周菀轻叹,眼里带着忧愁,“娘舅这个万寿节,怕是热烈了。”
周菀看了他一眼,“本宫没有扣问有关堤坝贪污之事。”
王元晖眼角微红,“少主,此去瘴气之地,老臣恐是凶多吉少,只愿故主事事顺利,安康喜乐。”说罢,起家跪地,长叩三下。
“殿下的意义是,这位二王子是装的?”
王元晖开口,好似一道惊雷,“这几年他改头换面,摇身一变,娶了杨清的侄女。”
程青羊语气中带着戏谑,笑道:“传闻这位二王子雍和,是西宁国国主宠妃之子,颇得国主宠嬖,听闻行事不羁,是实足的纨绔,便是西宁太子也要让步他三分。也不知这西宁国主是如何想的,竟然派他进京?”
周菀面上打动,心下却毫无颠簸。
周菀面色大变,眼睛瞪向王元晖,“‘头足相就如牵机状’的牵机?”
“你也不要担忧。”周菀低声安抚,“那么大笔的财帛,一动或者一静都是惹人重视的,若求财帛,几十万两就足以,可这上千万两,必然连累遍及,幕后之人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则申明所图甚大,怕不是你我能够猜得的。”
王元晖忙道:“少主,就是说他杨清胆量大!没有甚么他不敢的!”
“你就直说吧。”
周菀微微低着头,大氅下的脸暗淡不明,“王元晖的算盘打得很精,他有救驾之功,归正死不了,不说出来他才气保全本身。”
周菀倒是不太附和,“西宁国国主,我传闻过他,雄才大略的一小我,不会做出这等不当的事。”
一行七八人摆布,个个身着胡服,骑着马,如疾风闪电普通驶过。
程青羊有些呆愣。
程青羊神采微变,“是臣钻了牛角尖,多谢殿下提示。”
周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天气不早了,本宫也该告别了。”
王元晖面上做出一副难堪之色,“少主是王爷亲身教诲出来的,臣万分信赖,只是为了取信杨清,臣实在捐躯很多,这江南堤坝一案,就是当年臣经手的,是递给杨清的投名状,没成想杨清也是个翻脸无情之人,臣为了王爷,自是万死不辞,但臣的家人倒是受了池鱼之殃。”
“当年王爷出征,有个极其爱好的亲兵,那亲兵是南城人,经常在王爷面前说些南城府尹尸位素餐、贪赃枉法的好话,开初臣等并未在乎,但得胜归朝时,路过南城,恰逢瘟疫发作,那亲兵常常做出思亲之态,那南城府尹弃城而逃,亲兵便几番要求王爷入城主持平疫,以振民气。厥后王爷身陨,亲兵也下落不明,当时臣只当他也是抱病而亡。厥后在杨清府上,臣偶尔见到一个背影,和那亲兵非常相像,才突然深思当年之事。”
黑夜里周菀的背影纤细挺直,戴着头蓬在微暗的灯光下明显灭灭,令人看不清楚。
王元晖低声开口,轻飘飘的吐出来两个字:“牵机。”
“杨清初初入仕,便在余江县做县令,余江县邻近苗疆,县浑家员混乱,鱼龙稠浊,外人办理非常艰巨,他就娶了苗族土司之女。在土司的帮忙下,政绩卓然,没几年就升迁了,说来也奇特,升迁以后没多久那苗女就病逝了,他又续娶了先帝时太师谢云的女儿,今后步步高升。”
周菀直直的看着他,“你的意义是,我父亲的死因不是瘟疫?”
“牵机为苗族珍宝,外界早已失传,而杨清的原配,就是苗族土司之女。王爷内功深厚,平常毒物毒不死他,只要这见血封喉的牵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