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华灯初上,望云台内世人齐聚一堂,久等配角退场。
至公主似是想到五年前周菀父亲的那场战役,神情竟有些落寞。
听得开门之声,那人缓缓抬开端来,只见一张惨白的漂亮脸庞。
天子浅笑着摆了摆手。
厅内世人忙略整衣冠,举身施礼,山呼万岁。
“你管那么多做甚么?”至公主倒是不甚在乎,“前朝的事情自有大臣们去操心,你跟着操甚么心啊?”
“你直说便是。”
只见一人身形苗条,戴着玄色大氅,看不清楚面庞。
“谁在内里?”方栾扬声问道。
周菀额角抽了抽,抬眼望去,只见那西宁二王子雍和,看着不过二十余许,剑眉星目,脸庞若刀砍斧削般表面清楚,端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好男儿,西宁二王子正巧望向周菀,刹时咧开嘴,冲她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
“朕调派去往匈奴的先生,都是当世大儒,你们固然放心。”
“笃―笃―笃!”
……
待天子来了以后,酒菜方才连续上席,舞女鱼贯下台演出歌舞,不管是匈奴人还是西宁人,都作出一副享用之态。
“免礼平身。”
天子心念急转,似是想到了甚么,便道:“允。”
方栾一脸防备,手已经按在了随身的佩刀之上。
天子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王老先生已于昨日分开燕京,去处不明。”
“母舅并非整寿,平常总不见他们来朝贺,本年不但西宁,乃至连匈奴也过来了,怕是来者不善。”周菀脸上有些担忧。
匈奴使节神采微变,皱眉反问,“陛下,这就是你朝待客之礼吗?下臣虽才疏学浅,但也晓得蛮夷人可不是甚么好词。”
“莫非不是吗?叔父,侄儿但是传闻过,这位荣嘉郡主,就是因为她母亲永元长公主是太后娘娘最心疼的幼女,是圣上的幼妹。这太后娘娘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到处谨慎,事事重视。”方栾挤眉弄眼的说道。
“恭祝吾皇日月昌明,万寿无疆!”
“本日大喜,不管燕人,还是来使,诸位都能纵情,闲话未几,朕先饮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