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低垂着眉眼,听他俄然停顿,这才抬起眼,笑问,“三公子的意义是要你尽快清仓?”
夏炎雳‘哈哈’笑,“无需六蜜斯喜好,本王奇怪她便可。”
夏炎雳皱起了眉,“谁出的主张?为何本王没获得动静?”
最可爱的是,这该死的钰王很受帝王正视和宠嬖,就连太子都拿他当手足对待,他若真对景玓起了心机,他还不能拿他如何!
夏炎雳抬了抬下巴,表示他,“走吧,去太子府,太子承诺了要把吉鸿米行本年的利润全数给本王。”
“走!去找那女人!”
景骁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般伤人,顿时愤怒得更加短长,一对眸子子都快瞪凸起来了,“就算家里的买卖不是我说了算,也轮不到你一个女子指手画脚!”
杜元然本日来乞降,是揣了九成以上掌控的。
影风一边喘着气一边详细禀报,“王爷,那锦荣米行俄然大开粮仓售米,买一石送一斗,半个都城的人都去了,一个个抢着买,就跟不要银子似的!”
香杏在一旁也听得咋舌,“蜜斯……这……这能行吗?”
安启侯府在都城虽有职位,但在朝中并无实权。帝王顾忌外戚拥权,这一点统统人都心知肚明,不过帝王对他们景家也不赖,让他们景家在商行恣情生长,如天下最大的锦荣茶行、锦荣米行、锦荣布庄,就都是他们景家的财产。
景良域不断的打量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甚么,“玓儿,你没事吧?那杜元然……”
影风更是无语混乱。
“……”
“如何,三哥这是要对我脱手?”见他捏紧拳头,景玓美目紧敛。
景玓抬眸望去,黑线刹时暗涌。
不等他把话说完,景玓便主动接过话,“爹,今后不要再让他进府,我既然敢悔婚,这辈子便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有了景良域首肯,景玓当天就带着香杏去了锦荣米行在都城的一家分铺。
“香杏!”
景玓再次打断他,并朝他微微一笑,“爹,你不消说我都晓得,实在没需求如此,戋戋一个杜元然我能对付,何必再欠别人情面呢?”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景玓不但用锋利的言语戳贰心窝子,乃至完整不顾昔日的情分,冷血无情得叫人惊骇!
周兴点头,“是的,六蜜斯。”他为莫非,“只是这处铺子较为偏僻,常日里都没几桩买卖,俄然间要小的把仓里上万斤米卖尽,小的实在做不到啊!”
景玓微微勾唇,“这叫刺激消耗,不搞点赠送活动,这承平乱世的,谁会往家囤米?何况都城大米都让我们锦荣米行和吉鸿米行把持了,就是普通卖价折四成也有赚,一石送一斗,完整不亏。再者,常日里的把持恐怕早就让百姓生了牢骚,如此惠卖,说不定还能换来些好口碑。”
米铺配房里,景玓正用着午餐,俄然一人气冲冲踹门而入。
正在这时,一抹矗立的身影从门外出去,带着戏谑的声音,“哟,好生热烈,看来本王来得恰是时候!”
“王爷,不好了,您的银子要飞了!”
闻言,周兴嘴巴不由得张大。
景玓道,“只是清仓,不难办。归正都城就两大师米行,据我所知,另一家吉鸿米行是太子的财产,我们做几日清仓活动他应当不会有定见。”
听到这,夏炎雳一张桃花面直接黑成了锅底,桃花眼里也迸出了肝火。
周兴眨巴着眼望着她,对她所说的话较着没听懂。
闻言,杜元然又猛地从地上起家,哭丧着脸看着她,“玓儿,你对我的好我都晓得,我不敢孤负,也不能孤负,求你看在我们十年的情分上谅解我这一次吧!我对天发誓,此生若再负你,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