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叹何气呢?”香杏猎奇地问他。
“奴婢在!”
听着他咋呼的声音,夏炎雳刹时拉长了脸,没好气地斥道,“甚么银子飞了?谁敢抢本王的银子不成?”
“杜将军,看来六蜜斯这气一时难消啊!”
影风汗,“……”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景玓不但用锋利的言语戳贰心窝子,乃至完整不顾昔日的情分,冷血无情得叫人惊骇!
“爹,府里太无聊了,我可否做点别的事打发时候?我瞧着那杜元然一点都没断念,还想着挽回我,您可否安排一下,让我既有事可做,还能不动声色的躲他远远的?”景玓俄然开口。
敢情是自家王爷为了银子才捐躯色相?
丢下狠话,景玓回身拜别,连不远处树下笑看热烈的妖孽男人也不管了。
钰王府。
看他那充满等候的镇静劲儿,景玓也忍不住笑了。
听着嘲弄的笑声,杜元然扭头看去,迎着那张妖孽的俊脸,他不由得攥紧双拳,“这是下官与玓儿的私事,还请钰王爷莫要插手,免得惹人非议!”
周兴从未在她部下做过事,也没想到她行事风格如此判定萧洒,一时候还真有点打鼓不敢应。
景玓刚回房,景良域便找了过来。
“你还抵赖!”
面对她的窜改,景良域一时候另有些不风俗。但不风俗归不风俗,他也乐见女儿变得沉着沉着,而不是整天到晚都只想着那杜元然。
抿了抿唇,她重新看向杜元然,冷声道,“杜将军,你若真要如此,那我便当你在拜谢恩典。本日受你一拜,前尘恩仇到此结束。从今今后,还请杜将军莫要再胶葛于我。”
“香杏!”
“爹,有何事吗?”她起家相迎。
景玓没起家,冷冰冰地看着他,“如何,家里的买卖是三哥你说了算吗?”
夏炎雳动摇着折扇,笑道,“谁叫本王‘臭名昭著’呢!归正虱子多了不怕痒,不是么?”
不过话说返来,一石米约120斤,一斗米约12斤,对浅显百姓而言,归正大米都是要吃的,俄然一下子白得12斤,一家三口差未几半月口粮,谁会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要?
“……”
“唉!”周兴仿佛憋不住了,经她这么一鼓励,便也翻开了话匣子,“不瞒六蜜斯,小的掌管这间铺子也好几年了,这间铺子不临街,买卖夙来冷酷,以往都将这处铺子当作粮仓所用,上月初,三公子俄然命令,要小的招揽买卖,说是秋收快到了,为了给新米腾地儿,仓里的旧米必须在这月尾卖尽,不然就辞退小的……”
“等一下。”景玓俄然又将他唤住,“别忘了,让伴计带上锣鼓去内里呼喊,得把动静放出去才行。”
影风道,“王爷,传闻是六蜜斯出的主张!”顿了一下,他一脸忧愁,“王爷,太子不是说把吉鸿米行本年的利润都让给您吗?可锦荣米行如此拉客,吉鸿米行还会有买卖吗?本该是您的银子,这不得眼睁睁飞了嘛!”
夏炎雳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折扇,萧洒甩开,摇着扇子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别说像六蜜斯这般既有傲人家世又美艳绝伦的女子,纵是本王风骚多情,也免不了为之心动。”
但转眼一想,她是侯府六蜜斯,侯爷最心疼的小女儿,她都如此交代了,就算三公子有何贰言,也有这位六蜜斯撑腰,他何必畏手畏脚?
周兴看了看柜台后的景玓,张着嘴想说甚么,但仿佛被甚么卡住了似的又啥都说不出来。
面前的这位三哥,景玓原身的影象中就没甚么好印象。现在面对他连番吼怒,景玓更是生出了几分讨厌。
杜元然本日来乞降,是揣了九成以上掌控的。
瞧着两鬓斑白的老掌柜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干脆将账簿合上,浅笑地问道,“周掌柜有何话但说无妨,如果有何难处,也可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