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没听完就有些来气,“不奉告别人?不奉告别人的话万一你死在我这里,我拿甚么赔?”
景玓看向书桌一旁的景骁。
周兴遮着嘴靠近她,小声说道,“六蜜斯,都城就我们锦荣和吉鸿两大米行,有些人是晓得两大米行秘闻的,我们此次买赠活动,让他们感到不测,乃至有人暗里猜想是不是要出甚么大事了,担忧闹粮荒,以是攒了劲儿地想多囤些米。”
“香杏,送唐姨娘分开!”见她迟迟不脱手,景玓不耐地命令。
对景玓的‘变心’,唐滢滢很难信赖。可现在钰王就在她面前,她亲眼看着他与景玓同处一室,虽说她没听到钰王开口说过甚么,但是他和景玓的‘端倪传情’她倒是看得真逼真切……
景玓见状,也不敢再同他说话了,随即便将他从地上扶起,然后一步三晃地将他带进了房。
对其别人而言,这男人随便一笑就勾魂摄魄,可在她看来,就是一种心智不成熟的表示。当然,她也能了解,毕竟他才二十出头,这类年纪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个刚入社会的萌新青年,她跟一个愣头青年计算甚么?
不过有一点景玓说对了,她所言所行都是为了让景玓谅解杜元然,让他们重修于好。
景玓余光察看着景骁的反应,果不其然,景骁的神采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丢脸。
她唇角微勾,对景骁的心机一目了然。
她美目瞪大,震惊得不可。特别看到他身上染了大量的血后,从速蹲下身去拍他的脸,“钰王爷!醒醒!醒醒!”
唐滢滢虽走了,但景玓的气儿较着还没平复下来,忍不住便爆了句粗口,“神经病!”
借着闪电的亮光,她清楚地看到窗户下躺着一小我,看身形还是个男人。
唐滢滢一边用手绢抹擦着眼泪一边回道,“老夫人,滢滢真的没有看错,也没有扯谎,景玓不但当着钰王的面说那些话,还一向同钰王眉来眼去,看那副模样,他们只怕早就好上了。”
没多久,景玓带着香杏回到了安启侯府,然后直接奔去了景良域的书房。
以是,即便晓得来此会接受很多屈辱,她也咬牙忍着。
‘啪’!扶手断裂声响起。
瞅着唐滢滢那不知所措的尴尬模样,香杏也不再惊骇了,脸上换上了鄙夷,上前去拉人,“唐姨娘,你还是归去好好养胎吧,争夺为杜将军生个大胖小子,说不定看在儿子的份上,杜将军直接将你抬为将军府正妻呢!”
她嘴上承诺在家多歇息几日,实在内心已经做好了筹算,明后天就找个机遇分开,只带些银子,连香杏都不带。
幸亏她偶然拉仇恨,以是也没有接景良域的赞美,而是岔开了话题,“爹,女儿这几日表情镇静多了。只不过杜元然还没断念,老是派人来打搅女儿清净,女儿实在不堪叨扰。爹,女儿想外出散散心,离杜家的人远一些,好让他们完整断念。”
谁知男人纹丝不动,只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发笑,“六蜜斯先前不是说吉鸿米行的米也会运来锦荣米行吗,恰好本王本日得闲,那便在此帮着数数银子吧。”
耳边戏谑的声音让景玓没好气地看畴昔,“时候不早了,我另有要事忙,就不接待钰王爷了。”
俄然,一辆马车停在米铺门口,小厮阿立在上面唤道,“六蜜斯,侯爷让小的接您回府。”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厅堂。
杏眸大瞪着她,就跟傻了似的。
十年的帮扶、十年的顾问、十年的至心……六蜜斯都不要了?
震惊过后,唐滢滢内心俄然出现了一股欢乐。就像香杏所言,如果景玓不再嫁杜元然为妻,那她将来生下儿子,是否能够母凭子贵做大将军府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