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应了,却没走,感慨道,“新月姐姐,我们女人真是心善,对下人这么好。”
徐嬷嬷猜疑地尝了一颗,味道果然不错!酸甜适度,口感极好!
两人又详细筹议了些细节,徐嬷嬷自去列票据。
“如此甚好,就她了。嬷嬷不需担忧,二喜机警着呢,再说又不是甚么大事,只不过保举个好吃的果子罢了,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新月劝道,“算了,大家有大家的难处。都少说一句吧。”
又把茜儿叫了过来叮咛,“茜儿,本日你把手上的差事放一放,用心顾问碧树。”
燕羽笑道,“虽是请嬷嬷列个票据,却不借嬷嬷的名头。我们府里采买是哪个卖力的?”
茜儿眸子骨碌碌一转,顿时换了一幅殷勤脸孔,“哎呀,女人真是心善,怪不得昨日白苹满口夸奖女人仁义呢。要我说啊,我们同碧树姐姐一处都快一年了,情分不比平常,照顾她是天经地义,哪能要女人的赏钱?”
白苹一时给新月问住了,思考了一阵才说,“还是分歧的,本来女人固然也对我们好,但是却好不到点子上。这回,我看着女人像是长大了,俄然体例就多了起来,人也有气势了。本来每次宋虎家的来过,女人就只晓得哭,明天我如何看到宋虎家的从女人屋里出来,哭丧着脸回家去了。”
燕羽却笑道,“这也无妨,碧树已有好转,不需你不时盯着。你看,新月和白苹昨夜如此辛苦,我内心也是过不去。就赏了她们一人二钱银子。照顾碧树的差事如何也算多出来的,不好叫你们白辛苦。”
按例赏了二钱银子。茜儿谨慎地接过银子,却说不清内心是甚么滋味。明显是高兴事,可她内心空落落的,只感觉水北阁再也不是她所熟谙的疏松自在,随便打趣的地点。
不过照顾起碧树来,也不敢再三心二意,到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恐怕碧树晓得,也会惊奇万分吧。
新月推让,“你先去睡,过了丑时再来换我吧。”
好不轻易挨到五更天,天涯已经出现一点鱼肚白,燕羽披起外套去了耳房。外间并未点灯,茜儿睡的很沉。新月听到动静,睁眼瞥见地女人来了,就要起家。燕羽摆摆手,轻声叮咛她歇息,就掀起帘子进了里间。
自从女人醒了,就没派过她差事,她也乐得清闲。这差事,她自是不想应的,因而福了福,态度有几分离漫,“不瞒女人说,女人另有一大盆换下的衣服没有浆洗呢。”
嘴里说着不要,却拿眼睛觑了燕羽行动。
白苹奉侍燕羽上了床,才回了耳房。又去看了看碧树,与新月说,“要不姐姐去睡一会,我先盯着?”
燕羽又接着说,“冒然前去贩买,一来找不到采买之人,二来也令人生疑。是以我想嬷嬷对城里大户人家非常熟谙,想是采买的管事嬷嬷也认得一些。就请嬷嬷列个票据,写下各府的位置,采买管事或厨上的管事,我好让二喜按票据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