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听了也沉了脸,“二喜,新月说的失实吗?”
二喜垂着头,声音闷闷的,“是,我想着女人也不急穿。昨日我看有几只大彩蝶花色斑斓,就想捉来给女人玩。”
茜儿不断的夸奖,“这几套春衣真是气度实足啊,这海棠花看着就像要活过来一样。”
燕羽安抚的冲新月笑了笑,语气转为峻厉,“二喜,你娘便是叫你进了园子,我就得严加管束。这园子里你最小,要听姐姐嬷嬷们的话。问你甚么要照实答复,不成扯谎卖乖,懒怠推委。此次你贪玩迟误了差事,又跟新月扯谎,你可知错?”
不到一个时候,赖婆子就领了两个厨娘在院子里摆了满满两桌的鸡鸭鱼肉、新奇时蔬,另有不知从那里淘来的两罐米酒。燕羽不教人服侍,只跟徐嬷嬷在屋内用膳。身边的丫环都遣了出来吃酒,留了宋氏与婆子们一桌,丫环们另坐了一桌。
燕羽放了筷子,惊奇道,“这是如何了?”
燕羽大感兴趣,“这针法竟是云想阁独占的?”
二喜从没见燕羽如此峻厉,不由眼圈泛红,就要落泪,“二喜晓得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燕羽应了,“你心机细,这几件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和做工,要好好保管。”
第二日,燕羽正用午膳,新月肝火冲冲地扯了二喜出去。
白苹立在中间,只拿眼睛盯着茜儿瞧,茜儿似有查觉,神情非常不满,“白苹,我说的不对吗?你做甚么如许看着我?”
白苹有些讪讪的,“我只是看这衣服看呆了,还没看女人穿过这么都雅的衣裳呢!”
燕羽不住点头,云想阁颇懂运营之道,几近是兼并了江南地区的高端制衣业。新月提了提燕羽的裙角,“这裙角稍显疲塌了些,想是裁衣时考虑女人身量长得快,留了些敷裕。只是行走之间不太便利,过后我给女人略收一收,等女人长高些了,再放出来。”
而这四套春裳,从量身到裁缝只要不到半月,但是向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