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运营好久,才将大女儿从姚蒋氏手中夺返来,内心是非常欢乐的。只是大女儿见到她就拉下了脸,姜氏忍下心头的苦涩,走进屋里打量了下,见屋子已清算安妥了,这才温声问姚娡:“娘不晓得你的爱好,也不知安插得合分歧你的眼,屋里若缺些甚么,尽管让孙嬷嬷开了库房取来。”
姚姒忙撒娇的滚到姜氏怀里:“娘真偏疼,有了姐姐就不心疼您的小女儿了,摆布我只要孙嬷嬷疼,我这就找孙嬷嬷去。”
这是姜氏在给姚娡做脸面,兰嬷嬷是喜笑容开的头一个给姚娡道贺,固然姚娡内心不大甘心的领姜氏这份情,但却不能现在就下姜氏的脸,只得忍住内心的不快,受着她屋里丫环婆子们的道贺。
兰嬷嬷也是个机警人,忙福身道:“谢三太太的夸,这是奴婢的本份。”
她从姜氏怀里钻出来,又走到姚娡身边对她使了个眼色,笑道:“看看,这心都偏到爪哇国去了,摆布我的好日子是没了,姐姐可要多疼我些哟!”
四太太一口银牙咬碎,恨声道:“好生日子不要过,偏是无事都要起三尺浪来,这好端端的塞个仙颜丫头给厚哥儿,她这是安的甚么心啊?打量着我看不明白,我们厚哥儿本年就要了局去,她这是用心的见不得我们好,想要祸害我们厚哥儿的出息呐。”
四老爷一哼,脸上戾气一闪而过,他却生生忍住了,过了好久才对四太太道:“三房那边你平常多来往些,三房只得两个嫡女,现在娡姐儿回到三嫂身边,明儿你就带着姮姐儿和娇姐儿去给娡姐儿道贺去。摆布是她们女孩子间的和睦,与她们处得好了,自是有我们的好处。”
屋子里的剑拨弩张跟着大奶奶这么一声“唉呀”消弥于无,姚蒋氏很有深意的瞧了眼姜氏,又指着大奶奶道:“既是身子不利落,就多歇着,摆布你婆婆也闲着,如果家事措置不过来,让你婆婆相帮一二。”
大奶奶不美意义起来,对着世人打起笑容歉意道:“几位婶娘见怪,这几日我身子有些不利落,肚子时不时的抽痛下,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才出了声。”
姜氏回到芙蓉院时,孙嬷嬷喜笑容开的把刚收到张顺的来信递给姜氏。姜氏终究盼得来信,忙吃紧的折开来瞧,信中提及他将姜老爷的身后事给办好了,又托了人把姜老爷的棺椁送回奉化故乡安葬。至于姜家别的人,有他一起跟着办理,姜家人并未吃甚么苦头,若按现在这路程,他们一起走到福建的金宁港口便会登上开往琼州岛的船只,若姜氏想见姜家人一面,便按信上的日期今后推个月余时候,介时提早等在金宁港口便成。
四爷姚博厚本年十八岁,因着二房的庶子三爷姚博远还未结婚,是以他的婚事天然也被担搁了。本来四太太的意义是筹算儿子本年了局中个秀才郎,这婚事也就能高看几分。因着四老爷是庶子,虽管着府里的大部分买卖,只是这一个庶字便是断了多少念想,是以二房的远哥儿婚事一拖再拖,四太太是打内心欢畅着。谁知今儿老太太突地来这一招,宗子赐不敢辞,这个叫冬雪的丫头还真不好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