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坡下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沈修文循声看去,就见几个壮汉抬着一副棺材“呼哧呼哧”的爬了上来。
沈修文皱眉问:“干吗这么看着我?”
那几个壮汉点头应诺,领头的女人给了他们一袋子银子,就叮咛他们先行分开。
她那张恶毒的嘴脸,看着就感觉恶心!
第二层:剪刀天国。鬼差正将一个身后幽灵的十根手指给生生剪下,血淋淋的双手就这么揭示在他的面前,沈修文俄然心头出现一阵恶心,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沈修文重新走了出来,墙面上的壁画也是刚上过漆色,当他走近一看,却被这壁画惊得后退一步。
果不其然,当他冲出破庙后再转头,瘦子和苗老三已经不见了。而面前的这间破庙也焕然一新,朱漆大红柱子,极新的庙堂,却无时无刻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我笑甚么?”柳梦寒轻声道,“我当然是在笑你啊!我的好姐姐,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云郎的内心由始至终就只要我一小我,不管你如何搔弄姿,在云郎的眼里,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他说此生只爱我一小我,或许他不死,也会爱上别人,但因为你害死了他,他此生就真的只爱了我一小我。”
看着这些壁画,沈修文被压抑得喘不过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外坐在一片草地上。
梦寒!这两个字像是深深烙在贰内心的印记,常常想起、闻声,他都没法节制住本身疯一样的思念和肉痛。
沈修文想起明天早晨的阿谁梦,实在得令他浑身颤,就算本身已经醒来,仍然感觉心口阵阵揪痛。
只见良婆悲惨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渐渐地走到了庙堂门外,仿佛在张望着甚么。
只是,瘦子和苗老三如何晓得他在梦境中梦到了甚么!
墙壁上共有十八幅壁画,而每一幅画中又分为几幅小画,别离阐述着人在身后,被打入十八层天国受尽的煎熬与折磨。
“不要……”
刘大安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你鬼哭狼嚎了一早晨,你知不晓得?一整夜都哼哼唧唧地,也不晓得你在说啥,如何叫你都没用,我还觉得你被鬼缠身了。”
可良婆和梦寒底子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现在就站在良婆的身边,良婆也看不见他。
待几个壮汉搁下棺材,领头的女人说道:“这事你们要谨慎谨慎,千万不要泄漏了风声。”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感到本身紧握着的那只肥胖的手将近被人拉开,沈修文用尽浑身力量死死地抓住那只手,就算一刀将他的手臂宰了下去,他也决不放手。
壮汉走了以后,领头的阿谁女人重重感喟一声,对着棺材说道:“二蜜斯,您不要怪我,我一家长幼还要靠着柳家度日,要怪你就怪你那无情的姐姐,是她非要置你于死地。”
第一层:拔舌天国。画中,天国的鬼差正在用铁钳夹住一只女鬼的舌头,然后生生拔下,沈修文仿佛闻声了她凄厉的哀嚎。
心头被火一样的灼烧,他的额头汗如雨下,却死死咬紧牙关,毫不罢休。
越看到前面,越让沈修文心惊肉跳,每一层天国的惩戒都是无穷无尽、痛不欲生的折磨,这就是天国道惩戒怨灵恶鬼的处所,他们只能在这里循环,生生世世,直到将统统的孽债还清为止。
“不,我不罢休,我死也不罢休!”
棺材里的哭声顿时消逝了,半晌后,只听内里传来低低地笑声,柳若南闻声,眸中暴露一丝惊奇,“你笑甚么?”
“我的好mm,死光临头还惦记取我的男人,你也真是不要脸,实话奉告你,我不但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生生世世与少云阴阳相隔、老死不相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