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瘦子和苗老三如何晓得他在梦境中梦到了甚么!
柳若南斜斜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笑着从内里走了出去。
沈修文重新走了出来,墙面上的壁画也是刚上过漆色,当他走近一看,却被这壁画惊得后退一步。
心头被火一样的灼烧,他的额头汗如雨下,却死死咬紧牙关,毫不罢休。
柳若南被完整激愤了,“哗”的一声抽出护院的近身大刀,刀身出鞘,沈修文只觉一道明晃晃的森寒刀光俄然闪过眼角,耳边传来柳梦寒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
“我笑甚么?”柳梦寒轻声道,“我当然是在笑你啊!我的好姐姐,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云郎的内心由始至终就只要我一小我,不管你如何搔弄姿,在云郎的眼里,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他说此生只爱我一小我,或许他不死,也会爱上别人,但因为你害死了他,他此生就真的只爱了我一小我。”
沈修文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就连眼窝里都湿了一大片。等他缓过劲来,抬了抬眼皮子,却见刘瘦子和苗老三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本身,那眼神古怪得很。
只见良婆悲惨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渐渐地走到了庙堂门外,仿佛在张望着甚么。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戴一身玄色的袍子,一边走一边抛洒着纸钱。
棺材里传出柳梦寒哀号地声音:“道长,我能够死,但你们不能将我和云郎分开,我求求你们,将我和他葬在一起,我求求你们……”
果不其然,当他冲出破庙后再转头,瘦子和苗老三已经不见了。而面前的这间破庙也焕然一新,朱漆大红柱子,极新的庙堂,却无时无刻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心底突突一跳,沈修文猛地抬开端来,深沉的眸子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半晌后,他仓猝地爬起家,一股脑儿冲到了破庙门外。
没过量久,两顶肩舆停在了内里,良婆从速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出去一个戴着斗笠穿戴一身道袍的道人。那道人手里持有拂尘,走到棺材旁悄悄挥了一下,沉声道:“孽障,你害死章家少爷,还不知改过,明天就由贫道替天行道,灭了你的灵根,断了你的循环路!”
棺材里的哭声顿时消逝了,半晌后,只听内里传来低低地笑声,柳若南闻声,眸中暴露一丝惊奇,“你笑甚么?”
沈修文看到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