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受了斥责,可霍子兴的这番话听得二太太心潮彭湃,她想起霍柔云那从没有重样过的头面金饰,想起柳西巷霍家二房的花团锦簇,自从霍沛然身后,她就想着有朝一日能从二房分点银子,哪怕是长房的三家人平分也行啊,每家分得三成,也够花用几辈子了。
霍柔云对劲地点点头,摸摸mm头上的小抓髻,笑着说道:“你小的时候,父亲带着我们去无锡的庄子小住,你说甚么也不肯返来,现在春暖花开,恰是垂钓的好时候,姐姐让人送你到无锡住些日子,把你的那群狗也带上,到时候你能够带上狗划着划子去太湖上玩儿,好不好?”
那九爷岂不是另偶然候做她想做的事?
三奶奶低着头,脸上看不出喜怒,慢调斯理隧道:“宁波的海味铺子一贯是到定海的渔村里收货的,这一次却把代价压了两成,村庄里的人不承诺,此次便没有谈成,可这些货却压下了,宁波那边的海味贩子都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不收,家家都不收,这村庄里的人也是给逼急了,只好派了两个见过世面的,来了杭州城,想找杭州城的海味铺子接货。”
三奶奶的娘家姓尤,尤家嫂子一进院子,就被素绢挡下了,传闻二太太歇着不见客,尤家嫂子撇嘴,道:“既然如许,那就奉告亲家太太,不是我们没来,是她不见我们的。”
采芹怔了怔,十天半月?
“就说我身子不适,这会儿歇着了,不见客。”二太太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唠叨你了,你听话,你想经验小十一,姐不管你,但是别的事......”
喜的是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盼头,忧的是其他那两家,到时会不会打上门来要银子。
这是怕她留在杭州惹事生非了。
霍子兴冷哼一声,甚么也没说,让人叫了帐房先生去书房了,只留下二太太坐在那边,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霍柔风利落地承诺,道:“那我要筹办筹办了,到了无锡有好多东西吃不到了,我要多买一些带上。”
无法,他只好派人私底下与杭州这边的海味商联络,打出了鲁家的灯号,表示这批货是王皇后娘家兄弟的,没想到那些海味铺子也只让他付了三成订金,就把货赊给了他。
说完,一甩帕子,回身去了三奶奶的院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mm闭着眼睛,脑袋晃来晃去,一副打打盹的模样,霍柔云噗的笑了出来,这个小鬼头,无时无刻都能让她高兴。
素绢初时不觉甚么,可越想越觉尤家嫂子的这几句话不对劲,她进屋奉告了二太太,二太太哼了一声,道:“等她走了,你就把三奶奶叫过来。”
他回到家里,让二太太给他筹办行装,他要和鲁老爷一起,亲身把这批货送到都城,还要请鲁老爷为他引见王家三爷。
一个时候后,三奶奶送走了娘家嫂子,就被素绢叫到了二太太面前。
“可杭州城里的铺子只做熟客买卖,问了几家都不肯接货,有人奉告他们不如去找永丰号,永丰号买卖做得大,手里也有海味铺子,可他们找到永丰号,连掌柜的都没见到就被轰出来了,因为儿媳的娘家是霍家姻亲,有人就给指了这条路,他们便到尤家铺子里探听,嫂子传闻后,便美意想问问您,要不要找找霍大娘子接了这批货,传闻这些渔户给出的代价低得很。”
“好,都依你,大厨房和小厨房的人,你看上哪个也一起带着。”霍柔云笑着说道。
当初选定小十一过继给二房时,老爷但是承诺其他两家都有好处的。
就像这批海味,鲁家和宁波的商贩早就谈好代价,只等他的银子到了便能装船,他让二太太暗中卖了两间旺铺和一千亩水田,可还是凑不敷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