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道:“二太太把城南的两间铺子抵出去了,还卖了一千亩水田,又让三堂嫂回娘家借银子,三堂嫂两手空空的返来,被二太太骂了一通。”
这些动静,决然不会是盯梢的小厮就能探听出来的。
霍柔云心中一惊,猛的坐直了身子,是啊,她如何只看到长房,只看到二老爷,竟然没有想到,彭城伯府会不会也看上永丰号这注无主大财呢?
她持续说道:“我传闻彭城伯府授了世袭罔替,这在本朝外戚中还是头一份,按理说皇后理应谢辞这项恩情,可彭城伯府王家却心安理得地受下了,可见不管是皇后还是全部彭城伯府,都不是省油的灯。照此下去,今后说不定会以外戚的身份插手朝堂。”
她连说了几出戏名,霍柔云这才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你说得或许是对的,兴二叔应当就是如许想的。”
“以是说,姐,非论是在兴二叔眼里,还是在彭城伯府王家眼中,我们家都是一注大财喽?”霍柔风问道。
霍柔风笑了,对采芹道:“云绣坊的大掌柜既然来了,那我姐已经晓得了,让安海他们把长房盯紧了,我这就去找我姐。”
霍柔风做个鬼脸,笑着说道:“戏文里都是如许唱的啊,比如......”
霍柔云道:“只论银子,都城怎能与江南比拟?我们家的银子自是比他们多的。”
说完,她便一溜烟地往前院去了。
大掌柜道:“我粗粗估计了一下,不会低于五万两。”
“姐,云绣坊的大掌柜是不是查出来鲁家那批海味有兴二叔的股分了?”霍柔风问道,兴二叔就是长房二老爷霍子兴。
霍柔云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想清算小十一,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姐姐不管,但是其他的事,不该你来插手,你才多大的人?”
长房有多少产业,霍柔云心知肚明,城南的两间铺子固然不大,可地段好,都是能赢利的铺子,而南边的地步本来就未几,能连成大片的水田更是可贵,二太太舍得把一千亩水田全都卖掉,可见真是急着用钱了。
霍柔风正在屋里看着丫头给她砸核桃,小厮青书便跑了出去,青书只要七岁,这两日奉了霍柔风的号令守在前院里。
霍柔风把胳膊肘放在书案上,扬起精美的下巴,对劲地说道:“小十一不是想要过继到我们家吗?这几日我就让人盯着他,可惜他胆量太小,吓得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偏巧兴二叔家里常有人出出进进,因而我就晓得那批海味的事了。”
“九爷,云绣坊的大掌柜刚走。”
霍柔风道:“姐,若论银子,我们家比起都城的高门大户如何?”
“姐,趁着兴二叔的这批货还没有发船,我们先动手为强吧。”霍柔风晃了晃小拳头。
她当然不会奉告姐姐,她不但让人吓了小十一,还打通了二太太身边的一个爱打赌的婆子。
“但是当明天子能把世袭罔替的爵位给了他们,可见也称不上明君。帝弱出能臣,也必出佞臣,有皇后在宫中给天子吹枕边风,王家飞皇腾达也只是方才开端。”
“可惜太后还健在,不管皇后想要皋牢后宫,还是彭城伯府想要大权在握,全都需求银子,姐看鲁家就晓得了,鲁家是王家的姻亲,在江南也只算是二三流的人家,可想而知,那王家不但没有秘闻,家底也不厚。”
霍柔云一手翻着帐册,一手拨拉着算盘,看一眼蹑手蹑脚走出去的mm,笑着问道:“你如何来了?”
霍柔云摇点头,问道:“天子和王家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五万两银子,对于柳西巷的霍家二房不算甚么,但是长房不管哪一家,都是大数量。
听到大掌柜的话,霍柔云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问道:“这批海味约莫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