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抬高声音,小声说道:“九爷正在帮着福王爷和庆王爷做事,忙着呢,哪有空来这里,九爷如果闲下来,还要去老沧州吃羊肠子,到天香楼呼朋唤友,然后再到四海茶馆捧白水仙。”
阿四一听,便道:“这算甚么难事,来我们铺子里的太太蜜斯们,这类事多着去了,你别管了,一会儿我让人给打个扣头,再送个帕子香包甚么的,保管让你们这位四娘子欢欢乐喜的。”
阿四奥秘地竖起一个手指头,在贾亮面前晃了晃。
是啊,有甚么用?固然都是霍家,但是却差了这么多。
他是传闻过霍九身边的张家兄弟的,传闻是一对十三四岁的姣美后生。
越是如许想,贾亮就更加感觉阿四是交了狗屎运,只传闻主子身边近身奉侍的有面子,他还是头回见到铺子里低三下四的小伴计也能攀上大店主的。
阿四皱眉:“四娘子?霍大学士的妹子?”
阿四道:“一份卖身契,不是一小我的,是他家祖孙三代十五口人的卖身契!”
但是他转念又一想,阿四不过就是个端茶送水的,如何在云绣坊这么大的面子?
阿四显摆完了,这才想起贾亮的事,便问道:“贾大哥,还没问你呢,你如何来了?又是给你家大蜜斯买丝线吗?好说,这丝线不卖给谁,也要卖给你啊。”
阿四重又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奉告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贾亮人称贾女人,这外号决不是白来的,他不但言谈举止女里女气,平时对女人家的事情也样样精通。
“如何会?我也常去,只是没有碰到过霍九爷。”贾亮忙道,他没有吹牛,他确切常常去,再说老沧州固然名头越来越大,但是却很便宜,拉脚的、跑腿的,老沧州里面坐着的客人,有钱的未几,没钱的却很多。
阿四四下看看,低声说道:“天香楼有位客人,也是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天香楼是江浙口味的菜品,九爷去的时候,专为九爷做了肉夹馍,那位客人的主子在走廊里候着,恰都雅到,就吸了吸鼻子,九爷见了,便赏了一个给他,他连说好吃,九爷就欢畅了,感觉这小子机警,就让他身边的张家兄弟学着点儿,这小子也真是机警,厥后又去天香楼,就搭上了张家兄弟,没过量久,张家兄弟凑了五百两银子跟着霍家商队的一个管事做买卖,便也算了他一股,他东拼西凑了四十两也算在张家兄弟的股分里,也就过了一个来月,你猜这四十两银子变成多少了?”
说到这里,阿四又问:“你不会没吃过吧?”
“是啊,就是那位四娘子,若说我们东府主子是真少,常在府里的也就是四位罢了,大老爷和大蜜斯都是讲究的人,就是对我们当下人的也是和言悦色,前次我给大蜜斯买的丝线,大蜜斯身边的丫头一口一个贾叔一口一个感谢,厥后大蜜斯还赏了我一两银子。可这位四娘子就不一样了,唉,不好服侍啊。”贾亮边说边点头。
“甚么事?你还信不过我吗?”贾亮反问。
阿四卖起了关子,贾亮却已经听得像猫儿抓心一样:“变成多少了?”
贾亮越听越急:“不是一百两?那是多少?”
阿四挺起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贾老哥,你在大学士府里没传闻吗?”
阿四笑着说道:“你不晓得吗?九爷年纪小,最喜好这些新奇玩意,之前在江南在都城里可都没有卖羊肠子的,老沧州是独一份,九爷隔三差五就要去上一去。”
霍九不但是云绣坊的店主,他还是霍家独一的男丁,太前面前露过脸的,有御赐的官身。
贾亮点头,苦着脸说:“此次不是我本身来的,我是陪着四娘子过来的,唉,四娘子可不是大蜜斯,这位不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