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奥秘地竖起一个手指头,在贾亮面前晃了晃。
说到这里,阿四又问:“你不会没吃过吧?”
阿四挺起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贾老哥,你在大学士府里没传闻吗?”
贾亮的神采变了,十五口人的卖身契,这要给店主多少钱,才气赎身啊。
听到老沧州这三个字,贾亮的眼皮跳了起来,他忙问:“你说老沧州?霍九爷常去老沧州吗?”
贾亮内心伤溜溜的,忍不住又问阿四:“霍九爷这阵子又来过吗?”
阿四皱眉:“四娘子?霍大学士的妹子?”
阿四卖起了关子,贾亮却已经听得像猫儿抓心一样:“变成多少了?”
是啊,有甚么用?固然都是霍家,但是却差了这么多。
阿四一听,便道:“这算甚么难事,来我们铺子里的太太蜜斯们,这类事多着去了,你别管了,一会儿我让人给打个扣头,再送个帕子香包甚么的,保管让你们这位四娘子欢欢乐喜的。”
说到这里,他抬高声音,小声说道:“九爷正在帮着福王爷和庆王爷做事,忙着呢,哪有空来这里,九爷如果闲下来,还要去老沧州吃羊肠子,到天香楼呼朋唤友,然后再到四海茶馆捧白水仙。”
云绣坊,可不是浅显的小铺子,这是都城里响铛铛的字号,早在霍家还没把云绣坊开到都城之前,都城里的苏杭街上便有打着云绣坊灯号做买卖的,云绣坊的新式样湘裙,云绣坊本年的鞋面模样,是以,云绣坊固然是本年才开的新铺子,但是在都城的名声早就盖过了那些几十年的老字号。
霍九不但是云绣坊的店主,他还是霍家独一的男丁,太前面前露过脸的,有御赐的官身。
“一百两?”贾亮吃了一惊,四十两变成一百两,这何止是翻倍啊,哪有这么赢利的买卖,对了,这是跟着张家兄弟做买卖,霍家的那些管事们,谁不想卖给张家兄弟面子,就算不赢利,也要让张家兄弟赚到银子。
阿四叹口气,拍拍贾亮的肩膀,道:“要不我去和掌柜的说说,选两个有眼力的婆子出来奉侍吧,免得让你难堪。”
阿四笑道:“下次你如果在那边碰到我家九爷,可千万别和他抢,我传闻羊肠子去晚了就没有了,九爷有几次都没有吃饱。”
阿四重又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奉告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贾亮苦笑:“我又不是霍家的人,我就算凑趣上霍九爷也没有效啊。”
但是他转念又一想,阿四不过就是个端茶送水的,如何在云绣坊这么大的面子?
贾亮打死也没有想到,穷得只剩下钱的霍九爷竟然爱去那边。
贾亮越听越急:“不是一百两?那是多少?”
他是传闻过霍九身边的张家兄弟的,传闻是一对十三四岁的姣美后生。
“如何会?我也常去,只是没有碰到过霍九爷。”贾亮忙道,他没有吹牛,他确切常常去,再说老沧州固然名头越来越大,但是却很便宜,拉脚的、跑腿的,老沧州里面坐着的客人,有钱的未几,没钱的却很多。
“甚么事?你还信不过我吗?”贾亮反问。
“是啊,就是那位四娘子,若说我们东府主子是真少,常在府里的也就是四位罢了,大老爷和大蜜斯都是讲究的人,就是对我们当下人的也是和言悦色,前次我给大蜜斯买的丝线,大蜜斯身边的丫头一口一个贾叔一口一个感谢,厥后大蜜斯还赏了我一两银子。可这位四娘子就不一样了,唉,不好服侍啊。”贾亮边说边点头。
贾亮点头,苦着脸说:“此次不是我本身来的,我是陪着四娘子过来的,唉,四娘子可不是大蜜斯,这位不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