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些话我早就想要提示你了,可我说不出口,我甘愿去给霍家做上门半子,也不想看到你做下丢人现眼的事。”
那霍九呢?宋申能够看出来的事情,霍九那么机警,会不会也看出来,会不会也曲解他了。
宋松气得说不出话,可一张俊脸却胀得通红。
如果霍家成心攀亲,以霍宋两家上一辈的友情,霍大娘子不会只见了他们一面便不闻不问,以后他们跟着永丰号做买卖,全都是霍九的提携。
而宋松是嫡出,能够入赘的只要他这个庶子。
他和宋松不一样,宋松是嫡子,二伯母娘家富庶,即便宋家式微,宋松和宋静两兄弟也能遭到娘家的照顾。
宋申的话每一句都像旱雷,震得宋松说不出话来。
一向以来,他在宋申面前绝口不提嫡庶之事,他觉得宋申也和他一样。
“我没有胡说,我的确是对霍大娘子有设法,可这是男婚女嫁,正大光亮的事,但是你呢,你别觉得我没有看出来,你对霍九......你对霍九有......唉,我晓得有的人喜好这个,但是那霍九是甚么人?他不是专门养来玩乐的**,如果被霍大娘子晓得了,别说我们兄弟,就是宋家,她也不会放过。三哥,我还要和霍大娘子攀亲的,你还是断了那些想头,要么安安份份跟着霍九做买卖,要么就回无锡去吧。”
而他只是个低三下四的庶子,除了和霍家联婚,他没有别的前程了。
宋申直勾勾地瞪着宋松:“三哥,你也说了,这是霍九给我们的机遇,摆布都是向霍家乞食吃,如果我入赘了,便是霍大娘子的夫婿,霍大娘子能够赐与宋家的帮忙,难道是霍九的十倍八倍?”
霍九?他对霍九......不,不会的,他的确喜好霍九,可也就是把霍九当作......
宋松的头嗡嗡作响,他痛苦地蹲下身去,抱住了脑袋。
“腰板挺得直?”宋申嘲笑,“三哥,你忘了现在你也是在仰人鼻息,跟着霍九这个黄口小儿做买卖,你想给霍九当主子,而我倒是要给霍九当姐夫,谁也不要说谁了,你和我的腰板全都挺不直了。”
宋松没想到宋申对这件事还在纠结,他蹙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五弟,现在家里内忧内乱,恰是百口人拧成一股绳,度过难关,复兴家业之时。霍九既然给了我们机遇,做成了第一笔买卖,接下来另有第二笔第三笔,这笔银子拿归去,充足一家人一年的花消,多做几笔买卖,我们就能赎回大宅,还能重开铺子。”
从小到大,他都晓得他是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霍九是男的,他怎会对霍九想入非非?
“三哥,你是嫡我是庶,即便家道中落,你的母亲还是养尊处优的宋家二太太,而我的姨娘却在充当丫环婆子,我们又怎会还是一家人?霍大娘子那边,不消你操心,我如果能让霍九带我去都城,便也能让霍大娘子看上我,至于三哥你,还是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吧。”
小九是天底下最敬爱的,没有人比他更敬爱,小九笑起来那样纯真,又岂是那些不堪入目标**可比,就是**这两个字,便是对小九的污辱。
“五弟,你怎会有如许的设法,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再说,霍大娘子是女中丈夫,她一定会承诺这门婚事。”
他晓得宋申的设法和他不一样,却没有想到宋申并没有把他当作一家人。
宋松眼中的不悦愈重,他斥责道:“宋家到了现在这步地步,如果再出个赘婿,岂不更让人说三道四,父亲和三叔还会落个卖子求财的名声,今时分歧昔日,当初想让你入赘时,我们家还是能和霍家平起平坐的世交,可现在我们连祖宅全都卖给了霍家,即便你入赘到霍家,也会被他们看低,与其那样,还不如像现在腰板挺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