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霍大娘子霍柔云正听着一个大掌柜抱怨:“咱家和漕帮早就打好号召,下月初十我们就发船,可明天一大早,漕帮的三当家就过来讲让我们晚几天,说是鲁家要发船,都赶在一起了,他们一时安排不过来。”
次日,采芹打发本身阿谁只要十岁的弟弟,到了撷文堂便买回了整本的群英传,明显正如她猜想的那样,撷文堂不是不想卖书,而是不想卖给九爷。
就是因为这件事,撷文堂在杭州的统统分号全都不做她的买卖?
采芹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在内心感喟,她已经十八岁了,即便没有放出府,也不能一向待在九爷身边了。九爷身边奉侍的人固然很多,但是晓得九爷是女儿身的,现在也只要她一个了。
采芹回声退出去,走到门口又想起撷文堂的事,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再尝尝。
采芹轻声轻脚地进了屋,使个眼色,屋里的丫环小厮全都退了出去,采芹这才轻声说道:“九爷,奴婢问清楚了,阿谁货郎上个月就来过两回,但当时也只是和买货的大女人小媳妇谈笑几句,言谈举止也甚是端方,并没有说别的,想来当时是来摸底的。”
这件事她和谁都没有说过,就连本身的老子娘也没有说。
这撷文堂甚么路数的,有如许做买卖的吗?
她没有担搁,把这件事奉告了霍柔风,问道:“九爷,您和撷文堂打过交道吗?”
“昨儿个九爷不是说想听我们念整本的群英传吗?明天一大早我就让宝田去买,但是比及下午了,也没见宝田返来,我就到外院里守着,刚才宝田才两手空空位返来,我问他如何去了这么久也没把书买返来,您猜他如何说?”采荷连珠炮似的说道。
大掌柜道:“鲁家运的这批货都是海味,我传闻后就感觉奇特,既是海味,大可不必在杭州上船的,为何还要大费周折?是以就让人暗中去探听了,却本来这批货的店主不是只要彭城伯府三爷一个,他实在只占了一小股,之以是在杭州上船,是因为大股东就是长房的二老爷。”
采芹微微蹙眉,问道:“不就是买书吗?还能如何样?”
内里响起了拍门声,采芹赶紧把手里的针线重又放回箱子,整整衣裳,问道:“谁啊?”
她正想多问几句,内里传来存候声,是霍九返来了。
大掌柜点头:“就是阿谁鲁家,说是这批货是彭城伯府三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