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海味铺子里的伴计说的,这批货都是回炉重新晒的,时候仓促,乍看上去已经晒得很干,实际上芯子里还是湿的,在宁波迟误了几天,又在路上走了几日,装在车上时还闻不出来,现在把柳条筐搬出来,臭味便出来了。
他赶紧辩白:“三爷,这不是把守的事,是这批货本来就不好。”
常胜被这么一叫,吓得几近昏畴昔,幸亏他跟在霍子兴身边多年,也是见过世面的,晓得再如许下去不成,他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喊了出来:“三爷,您听小的细说。”
常胜硬着头皮承诺,霍三便冲他挥挥手,道:“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去让人卸货吧。”
常胜想说,这个坑即便不是尤家挖的,他们也从中推波助澜了,使甚么绊子?巴不得看霍家出丑。
他的手指头正顶在常胜的咽喉上,常胜被硌得说不出话来,喉头咯咯作响,两条手臂不住摆动,想奉告霍三他是冤枉的。
常胜僵在那边,他咬了咬牙,对霍三道:“三爷,您跟我来。”
常胜回身便走,他要去奉告二老爷。
他一把揪住常胜的衣领,吼怒道:“你给我诚恳交代,你到底做了甚么手脚,把好端端的货全都给弄臭了!”
这句话如同捅了马蜂窝,霍三火冒三丈,这个恶奴,真是太可爱了,明显是他的错,却推说是货不好,这货能不好吗?是霍三爷亲眼看了,亲身掏银子买下来的,怎会不好,个顶个都是极品,他霍三活了这么大,也只是前些年二房霍沛然做寿时,吃过这么大的鲍鱼。
霍三被金宝大喊小叫也给吓了一跳,常胜还没有认罪之前,是不能让府里的人晓得的。
三爷定是拿了背工,以是才到处防着他。
他的手指头正顶在常胜的咽喉上,常胜被硌得说不出话来,喉头咯咯作响,两条手臂不住摆动,想奉告霍三他是冤枉的。
他们一家子都在府里,在主子眼里,下人就和家里的骡马牲口没有两样,是打是卖都是主子们说了算。
他呕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用帕子抹了半天,才对常胜吼道:“你如何把守货色的?如何都臭了?”
霍三的小厮金宝刚好从前面过来,透过霍三,只看一常胜在挥动胳膊,他立即大喊大呼:“常胜打人了,常胜打三爷了!”
霍三明显是不放心,急着出来看看,见他行动仓促,沉下脸来,问道:“你不在这里看着,干甚么去?”
长房三家人住在一个胡同里,小二房弄来这么一多量货,其他两房正眼红,巴不得小二房出不对,他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这明显不是合适的借口,霍三嘲笑:“喝水?让小厮去提个大茶壶过来。”
这句话如同捅了马蜂窝,霍三火冒三丈,这个恶奴,真是太可爱了,明显是他的错,却推说是货不好,这货能不好吗?是霍三爷亲眼看了,亲身掏银子买下来的,怎会不好,个顶个都是极品,他霍三活了这么大,也只是前些年二房霍沛然做寿时,吃过这么大的鲍鱼。
但是霍子兴和霍三在说话,那里是他一个下人能插嘴的,好不轻易,霍子兴问他:“常胜,明天一早你就去张记和于记,就说我们家到了一批上等干货,让他们派大掌柜过来。”
长房三家人住在一个胡同里,小二房弄来这么一多量货,其他两房正眼红,巴不得小二房出不对,他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常胜明白,霍三是怕他多说话,三爷是从中拿了好处的,他又不是不晓得。
他跟着霍三去见霍子兴,霍子兴表情很好,奖饰了霍三几句,还叮咛霍三,这几天不要让三奶奶尤氏回娘家,免得尤家人眼红,从中使绊子。
还没进大门,劈面便撞上了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