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打量着张升平,又看看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霍柔风,使个眼色,一个从戎的过来,在张升平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多问,便去了下一间屋子。
张升平道:“是有一件事,也是和苏离有关。小的是向二道巷口的杂货铺子探听动静的,苏家的婆子常到杂货铺子买些油盐酱醋,和杂货铺的老板娘非常聊得来。传闻苏蜜斯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在嘉兴本家时,被族里的姐妹从楼梯上推下去,摔伤了脑袋。”
“九爷,真是让您给说中了,苏家的确有难言之隐。”张升平说道。
张升平自是明白,他们从杭州过来,为了庇护九爷,身上都带了家伙,而朝廷是不准予百姓私藏兵器,现在从戎的来抓人,说穿了就是看谁身上有兵器,凡是搜到的,便全都当作怀疑犯抓走再说。
傍晚时分,霍柔风被一名健硕的妇人背回了堆栈,张升平让人刺探的动静也有了端倪。
他们几个刚把兵器藏好,宁波卫的人便敲开了霍柔风的房门,张升平见了,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对为首的旗官满脸堆笑:“军爷,这是我家的孩子,今儿玩皮,脚丫被石头硌伤了,这会儿走路不便利。”
霍柔风对张升平道:“探听一下苏家的事,苏离只是八品经历,苏太太本来应当和上官的太太们多寒暄的,可却恰好住得那么远,又反面府衙的官眷们来往,苏离如果个呆板孤介的人也就罢了,可他恰好八面小巧,这件事不太对啊。”
张升平笑着说道:“九爷说得没错,苏太太脾气温婉,苏蜜斯又有病,她的心机都放在女儿身上,一贯不如何管家里的事。”
张升平倒是一眼认了出来,这小我他在来宁波的路上见过。
张升平不明白九爷为何会对一个小吏感兴趣,但是九爷既然叮咛了,他没有踌躇,立即出去安排了。
对女儿名声有损的动静,张升平一个外埠人,都能用两个时候便探听出来,苏太太管家自是不可。
四时堂是永丰号的财产,又是开在离府衙不远的处所,想来常日里常有官眷帮衬,霍柔风这才向他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