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霍子兴也急了,永丰号发不发船和他有甚么干系,这两船海味才是他的货啊。
一个时候后,刺探动静的人返来,听鲁家门房说,鲁老爷天刚亮便走了。
霍五只要十六岁,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这些人不但不让他们上船,乃至还假装不熟谙,他立即就急了,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对漕帮的人吼道:“你们不熟谙家父吗?我们是霍家长房的,杭州城里谁不晓得我们和永丰号是一个霍家。”
漕帮的人一听就乐了,对霍五道:“既然是和永丰号一家的,那明后天永丰号的货色也要发船了,你们到阿谁时候再过来吧。”
鲁家下人撇嘴,心中暗道:我家老爷之以是让我傍晚时分才来报信,还不就是不想让人死乞白咧地跟上?比及你现在晓得了,我家老爷早已在百里以外了。
霍子兴觉得本身听错了,怔了一下,又问道:“你说你家老爷怎甚么?”
霍五晓得这是漕帮的人,便道:“两位,我们是霍家的,也是这批货的东主,这些都是家父的行李,不劳几位兄弟们相帮了,我们本身搬上去便可。”
看着两条大船越走越远,霍子兴只觉身心俱疲,被漕帮的人打的那几处火辣辣地疼,可他顾不上去看大夫,让两个儿子搀扶着去了鲁家。
按本来说好的,王三爷固然只占两成股分,分红时要拿大头,这也是变相着给王三爷送银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半晌,衙门里的人就来了,霍子兴这才晓得,鲁家的人悄悄从另一道门里出去,到衙门里报官了。
没想到漕帮的人看都不看,冷着脸道:“甚么霍家的,霍家甚么时候成了东主了,这些货明显是鲁家的,去去去,就要发船了,你们不要拆台。”
他冲上来实际,可漕帮的人那里会听他的,推搡当中父子三人身上都挨了几下子,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那两条货船分开了船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