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竟然走了,二太太气得浑身颤栗,对素绢说道:“反了,都反了,你们见过如许当人家媳妇的吗?婆婆骂了两句,她不但没有跪下认错,还敢说走就走?好好好,我这就让你,来人啊,去把三奶奶送回娘家!”
尤氏嫁奁丰富,却抓得紧紧的,本来觉得两家攀亲,霍家能从尤家得些好处,但是这两年来,不但好处没有,霍三每次去岳家还要看舅兄们的神采,霍二太太早就对这个儿媳妇看不扎眼了,现在气头上,骂出来的话自是不好听。
二太太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素绢拍了几下她才减缓过来,随即便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这是甚么亲家啊,这是墙倒世人推啊,不幸我的三郎啊,娶了个忘恩负义的儿媳妇!”
何况,没有了霍家二房,霍子兴甚么都不是。
二太太嫁进霍家几十年,生下四个儿子,现在当着儿子和下人的面,就如许被霍子兴打了。
霍三怔了怔,他屋里丫环婆子十几个,莫非竟然满是尤家的?
“别人呢,如何只要你?”霍三问道。
“月梅呢?”霍三吼道。
他莫非忘了,最早把这批海味的事情奉告他们的是尤家吗?他们是被尤家骗了啊。
也不知是谁,还嫌不敷添乱,又把霍子兴想要通过鲁家,搭上彭城伯府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一次,先前给霍子兴赊货的铺子全都坐不住了。
尤家固然是商户,可尤氏在娘家也是娇养着的,那里受过这个委曲,她捂着脸扭头就走,把二太太的漫骂留在了身后。
二太太气得双手颤栗,月梅?对了,是尤氏身边的阿谁小贱人,先前给了三郎当通房时,她还感觉尤氏贤惠。
叫了好半天,才有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怯生生地出去回话:“三爷,跟着三奶奶陪嫁来的人都走了,月梅姐姐也是。”
如许一来,本来还在张望的人们,便心知肚明。霍家长房的这场风波,霍家二房是不会帮衬了。
小丫头吓得缩缩脖子:“屋里的人都是尤家的,全都走了,奴婢是二太太屋里的,二太太让奴婢过来请您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