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战役常一样没有早朝,朝会由郭咏主持,散朝后他没像平常一样去文华殿,而是和赵旭一起又去养心殿见天子。
三位阁老的肩舆方才从郭府门前的胡同里消逝,就有人飞奔着去双井胡同报信。
刘莹再次出来时,对郭咏道:“郭首辅,洒家也只能帮到这里了,皇上正在颂经,得空管这些闲事。”
霍柔风蹙眉:“为甚么要在郭家商讨?不是应当廷议的吗?”
郭咏晓得,刘莹所说的小事,便是彭城伯府王三奶奶孙氏之死,而大事则是郭咏暗中教唆顺天府抓人的事。
霍大娘子笑道:“我们家正愁在都城没有背景,如果能用十万两便在都城站稳脚根,这岂不是一桩赢利的买卖?去给我递帖子,我明天便去。”
霍大娘子笑着要捏她鼻子,霍柔风忙用手捂住,霍大娘子只好拍拍她的头:“听你的,我们就不把这笔银子拿出来。”
马泰兴道:“大娘子,您固然巾帼不让须眉,可在那些读书人眼里,毕竟是一介女流,恐怕有些事情,他们不会听您多言,我看不如我陪九爷一起去,九爷年幼,到时只说不敢作主,缓些时候答复便是,于我们也有了筹议的余地,不消当场一锤定音,可如果大娘子您去了,便必然要答复才行。”
霍柔风穿了件新缝的衫子,蹦蹦跳跳来找姐姐,霍大娘子见到她,笑得眉眼弯弯:“打扮这么标致,想去哪儿玩?”
霍大娘子和霍柔风别离坐在炕桌两侧,霍大娘子开门见山:“他们是如何说的?”
“姐,我们家筹办出多少?”霍柔风问道。
当天下午,永丰号都城分号的大掌柜马泰兴便走出了顺天府。
自从那天从永济寺返来,霍柔风还没有出去过。
此次天子没有见他们,让刘莹出来传口谕:“朕已经将此事交于郭爱卿,郭爱卿便宜行事。”
郭咏假装没有听到,固然刘莹的话不好听,但是他没法辩驳。
“太后还没脱手,我们不能悄悄松松就把这十万两拿出来。”霍柔风说道。
霍柔风踮着脚尖看了看正在筹算盘的帐房们,问道:“姐,机会到了?”
霍大娘子道:“你从永济寺返来,我便算过了,五万至八万,刚才我又想既然做了,那不如做得标致些,凑够十万两,这便把帐房都叫过来,让他们再凑两万现银,不要从钱庄里走帐了。”
霍柔风道:“非论是谁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应当是和天子一起廷议的,即便天子把这件事全权交给郭咏,他也应当调集内阁的六小我一起商讨,他们三小我本身躲起来,其他三人怎会同意?天子也不会承诺。除非......”
郭咏和赵旭互视一眼,天子不管,他们亦不能去见皇后,总不能去找彭城伯府吧。
刘莹嘲笑:“早知如此,郭大人又何必把一件微末小事搞成大事?”
霍柔风呼的站了起来:“我去,我去。”
霍柔风起床的时候,霍大娘子正一反这几日的温馨,叫来几个帐房,正在查对帐目。
马泰兴喝了口茶,道:“来顺天府的是户部尚书赵阁老身边的一名幕僚,我只是个掌柜,说话不敷分量,他请大娘子或者九爷去赵府一趟。”
固然这是霍大娘子和霍柔风料想当中的事,但是也没想到会停止得如许顺利。
换做是母亲,现在定然不是如许的。
霍大娘子笑道:“咱家固然初到都城,但是因为要和酒厂醋局做买卖,宫里的朝里的事情多多极少也晓得一些,内阁六小我,太后党和保皇党分庭抗礼,郭、路、赵三人便是保皇党,而其他三个,以次辅贾征为首,皆是太后党。”
刘莹固然不晓得郭咏的打算,但是既然提到彭城伯府,想来就是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