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谨猎奇:“那如何又请了?”
她和霍沅本来是像之前一样来听平话的,并没有太多兴趣,因为说来讲去,也就是那几段罢了。
霍蓉笑了起来:“还不是我和姐姐软磨硬泡啊,祖母被我们姐妹缠得烦了,就说让她来吧,也就请这一次,下次还是请小兰玉。二姐姐,你可要洗了耳朵仔谛听,我们又不能去茶馆,或许啊也只能听这白水仙一次。”
但是她甘愿出去,也不想留在冯老夫人身边奉侍。
不管冯老夫人有多么不乐意,霍沅和霍思谨却全都喜好来西府。
槐树胡同霍家西府,霍思谨正和姑姑霍沅一起,来西府听平话。
霍芷和霍蓉互看一眼,两人齐齐说道:“四姑姑你说对了一半,请白水仙的有商户,也有官宦人家呢,对了,霍家就请了,就是前次在功德殿里的阿谁霍家,和我们同姓,但不是本家,咱家是陇西霍家,他们是杭州霍家。”
冯老夫人只是后妻,并非霍江的生母,对她这个从天下掉下来的孙女,也是客气而疏离的。
她们和霍思谨差未几的年纪,凡是话多的人都喜好话少的,霍思谨就是话未几,但是她们说话的时候,霍思谨都会很当真很细心地听着,偶尔还会嘉奖她们几句。
东府的冯老夫人比区老夫人年青十几岁,她更喜好热烈,但她是寡居之人,两个儿媳一个死了,一个去了任上,现在府里除了她本身,也只要小女儿霍沅和本年才返来的孙女霍思谨,是以,东府里想热烈也热烈不起来。
她说的大哥,就是霍江。
霍思谨不由得猎奇了,问道:“这么多人家请她,莫非不在乎她的身份?”
霍思谨不喜好霍芷和霍蓉,嫌她们太闹太多话了,但是却也不得不平气她们,她们总能让听她们说话的人莞尔一笑,不是嘲弄,而是至心肠被她们逗笑了。
说到这里,霍芷抬高声音,煞有介事隧道:“这个白水仙啊,祖母原是不想请的,传闻她是在四海茶馆里挂牌子登台的,祖母说活了这么大年龄也没见过有女平话敢在茶馆里挂牌的,说她是个不安份的,以是就不想请她了。”
论起出身,西府是比不上东府的,宅子装潢得也不如东府高雅,但是东府过分冷僻了,她们都是年纪悄悄的女人,谁也不肯意在家里守着个老太太。
霍芷和霍蓉没想到她们随便几句话,便招来霍沅的一通抢白,姐妹俩都非常不忿,正想辩驳几句,便看到劈面而来,霍思谨歉疚祈求的目光,像是在对她们说:“明天是欢畅的日子,就不要再和四姑姑争辩了,算了吧。”
她从年青时就和区老夫人不睦,西府里三天两端唱戏平话,她是不会来的,次数多了,西府也就不再请她,每次打发有面子的嬷嬷过来,只请霍沅和霍思谨。
她们从小就是被家里捧在手内心的宝贝,是祖母面前的解语花。
这个白水仙竟然还是在茶馆里平话的,她既然是女平话,那就少不得要到大户家的后宅里出入,她一个在茶馆里抛头露面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女眷会请她来啊。
区老夫人喜好热烈,家里的女眷又多,不但逢年过节要请梨园子,平时也时不时请了女平话的来府里来乐呵乐呵。
西府的三姑奶奶霍静嫁到了保定府,前阵子来都城看令媛科大夫,在娘家住了几个月,婆家来人接了,明天便要回保定了,是以,区老夫人不但请了女平话,还从小坤班请了两个小伶人来唱折子戏。
霍芷说话的时候,霍蓉便冒死点头,姐妹俩一唱一和,共同默契。
她从小住在庵堂里,她和霍沅不一样,她并不爱热烈,相反,这些热烈的场合,反而给她增加了压力,固然阎嬷嬷很用心肠在教她了,她也很尽力去学了,但是她却仍然感觉很累,每次跟着霍沅出去应酬,她都会感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