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道:“哀家真没有想到,霍江会让女儿在庵堂里住了十多年,你是住了十多年吧?”
太后不喜,对方丈方丈道:“哀家不让张扬,便是不想打搅到百姓们,但是你们不让其他香客出去,却还是打搅到了。”
“太后夸永济寺的点心做得好,传闻这是霍江女儿传授的,还饶有兴味地问了几句。”来人说道。
半晌后,监寺大师亲身引了一名少女走进寮房。
霍思瑾没有昂首,只是轻声答复:“臣女在庵堂里住了十年零五个月零三天。”
太后一顶青布小轿悄悄去了永济寺,朴实无华,涓滴也不惹人谛视。
“霍江之妻病故以后,这个女儿传闻是养在内里,现在春秋渐大,这才接回都城。”
霍夫人临终的遗言,是每个母亲都会担忧的事情,而霍江的所做所为,又是每个父亲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传闻霍思瑾就在寺里,太后一点儿也不吃惊,她微微一笑,这般用心,如果这个时候不在寺里,那反而奇了。
庆王蹙起眉头:“霍江......本王倒是将近健忘他了。”
太后端坐在蒲团上,听永济寺最德高望重的慧清法师讲经,听完经,回到寮房里,炕桌上已经摆了几样永济寺的点心。
她低眉垂目跟在监寺身后,固然不是宫廷礼节,但是一举一动倒也安闲合体。
“母后问起了霍江的女儿?”
这个霍江,行事老是出人意表,就说这件事吧,他把刚满周岁的女儿,送去千里以外的万华寺,可谓狠心之至,但是却又是因为老婆的临终嘱托,不但不能怪他,反而更令民气酸。
方丈温声道:“阿弥陀佛,太后明鉴,这的确是霍女人教给小寺的,霍女人精通佛典,每样点心都与佛经有关,上个月,霍女人亲手制了九拾九件佛果,供奉在菩萨座前,而这些佛果所用的米面,则是霍女人派人在都城里九拾九位善长仁翁家中募集而来。”
寺人顺次试了,太后拿起一块做成莲花的酥饼,打量一刻,对方丈道:“之前永济寺的点心,可不会做成莲花的,想来这是那位霍女人教给你们的,可贵你们肯听个女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