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办吧,我多叫几小我帮你,我就在后院,你随时过来问我。”
霍柔风想了想:“姐,你若信赖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来办。”
从天香楼返来,霍柔风便去见霍大娘子,霍大娘子正在看信,见她来了,也不问明天在赵家的事,反而拉她过来:“你猜这信是谁来的?”
霍柔风点头:“三日不可,如果赵阁老就要三日,那还是把我们霍家满门抄斩吧。”
她俄然从咄咄逼人变回谦虚恭敬,赵旭竟然一时没法适应,怔了一下,才沉着脸道:“此事不成迟延太久,三日以内来回话吧。”
霍柔风点头,有些可惜:“可惜姐姐没有见过罗杰,他和别的大夫不一样,现在苏太太要和女儿去无锡了,罗杰怕是也要走了。”
不对,是太后,这都是太后教唆的。
身为户部堂官,觉得统统的商户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细思精密,就莽撞地把霍家人叫过来,现在看到她是小孩,就连官威也摆得像强盗了。
霍柔风想了想:“苏离?”
霍柔风嘻嘻一笑:“旬日吧,十今后霍家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霍大娘子笑着点头:“真聪明,就是苏离。”
马泰兴这才记起,他赌输了,当即哈哈大笑:“九爷好赌运。”
霍大娘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此次的是大事,分歧于当日和长房的那些事,稍有不慎......”
姐妹俩又咭咭咕咕谈笑一阵,霍柔风才把见赵旭的过程讲了一遍。
她对赵旭深施一礼,笑得光辉夺目:“粮草和军饷的事,草民不敢做主,要归去与家姐商讨,还请赵阁老恕罪则个。”
霍柔风笑着说道:“但愿今后还能见到他,唉,姐,你见到他就晓得这天底下无奇不有。”
霍柔风抬起眼睛,看到赵旭惊诧的神采,她不由发笑。
“那当然,这些天我们越是没有动静,他们就越是感觉我们在酝酿大事,包含太后那边也是,这几天我在家里将近给憋出病来了。“
传闻霍九见过太后,但是这几日也没有传闻慈宁宫有何动静,莫非太后暗里里又找过霍家?
但是赵旭已偶然再细品她的话,不管是十天还是五天,都只是一个数字罢了,霍家只是商户,这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霍大娘子推开她:“谁家孩子像你这么大,还整日缠着姐姐撒娇的?”
十一岁的小孩还没有变声,带着奶音,软软糯糯,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斩钉截铁,毫无筹议的余地。
霍大娘子道:“苏离只说女儿的病情大好,并没说去根,或许这类病是不能去根的,但是能有所好转便已是丧事一桩了。”
她说的是天下人,而非天子,更非面前的赵旭。
但是又有甚么体例,如果能够扳倒太后,天子也不消整日神魂倒置着相要削发当和尚。
她把信递给霍柔风,霍柔风一目十行地看完,苏离在信上感激霍家寻得良医,现在女儿病情大好,苏太太带着女儿分开杭州,去无锡与他团聚。
霍柔风笑道:“不消吓死,天香楼的酒菜传闻也不是很贵。”
霍柔风笑着抱抱拳,和马泰兴分开了赵府。
但是面前的这件事来得过分俄然,在此之前,不管是他还是郭咏,都觉得霍家的小孩只是有病乱投医,到太前面前告御状,而慈宁宫自那日起就没有甚么动静,他们便以为太后没有插手去管这件事。
霍家的预算只要十万两银子,这二十万担粮草可不能让霍家出。
她夸大地说道,像拧麻花似的在霍大娘子身上撒娇。
霍柔风的脸上另有孩子的天真天真,赵旭感遭到一股令他压抑的气味劈面而来,面前的明显只是个胖嘟嘟的小孩子,可那神情却如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让他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