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把他拉了一把，季欢然不肯放手，把云鬟也拽进书房。云鬟才道：“表哥只问世子就晓得了。”
季欢然脱口道：“天然是白叔叔！”蓦地间又想到阿谁血字，顿时打了个激灵，“莫非……”
季欢然转头又看赵黼，听赵黼道：“此事我同侯爷商讨过。”
赵黼笑道：“反正我在她内心，已经是极凶恶霸道的了，也不差这一次。何况若真的悄悄地把这凶徒处理了，我担了这名儿，也是心甘甘心。”说到最后一句，竟磨了磨牙，眼中透出几分狠厉之意。
季欢然也急催促：“六爷快说。”
清辉皱眉：“是父亲将那凶顽擒下的没错，但是指引父亲找到那凶顽的，倒是……”都是官宦后辈，对这些昔日异闻天然并不陌生。
赵黼心底便想起那夜白樘的话，公然是真。
清辉见状，才又看向赵黼。却见赵黼拉着季欢然道：“站在这儿做甚么？随我到书房里去说话，是了，你们都见过我母妃了？说了些甚么？”
赵黼道：“她现在在我身边儿，我倒要看看谁敢来犯。”
清辉却看着赵黼：“故而……崔侯府才传了动静，说崔女人去了家庙？实际是世子接来府中庇护？此事莫非侯爷也晓得？”
季欢然道：“是……向谁挑衅？”
季欢然满心骇然，已经说不出话来。白清辉面色微白，神采却仍平静。
白清辉于他身后，凝眸瞧了一眼，见那孩子虽年纪不大，可一身冷僻，卓秀不凡，再细看，就见螓首低垂，模糊可见纤细白腻的脖颈，小巧精美的一角侧颜。
前一句倒也罢了，只后一句……季欢然迷惑道：“为甚么不能奉告mm？”
赵黼侧耳听去，只听王妃道：“本来如此，世子
季欢然还待细看，赵黼又领着他往前自去。
季欢然叹了口气：“只是难堪了mm。”
季欢然张了张口：“可……”虽觉着这并非最好体例，但也找不出甚么话来辩驳。
季欢然盯了他半晌，忽地喃喃道：“但是mm好似不是很喜好……”
正说到这儿，便闻声外头轻微的脚步声，是白清辉道：“不管如何，倘如有所不肯，且不必顾忌，只奉告我等就是了。”声音不高不低，屋内的人只要略加留意便能闻声。
那小厮怔了怔，旋即答道：“是跟着世子爷返来的阿谁小哥儿么？先前王妃瞧见，正叫着他问话呢。”
乍一看，季欢然竟没认出来，只要定神再瞧，才失声道：“mm……”
赵黼缓缓吁了口气，道：“你们既然晓得了我那夜去刑部，又来找我，都并不是外人……”
季欢然道：“小凤子？你新收的小厮么？这名字倒是有些古怪。”
高低打量，兀自如在梦中。
赵黼道：“你不想害她的话，就守口如瓶，此事我们私底下议。”
季欢然被他阻断，又随之转开话题，他便也不由跟着答道：“王妃非常慈爱，问我们平日跟世子有甚么来往，友情如何样，又叫我们今后常常过来府里。”
晏王妃垂眸，正望着身前一人。
云鬟如何能听不出来？这才昂首看他：“多谢，事前我虽不知情，但看世子的景象，仿佛是有甚么事，只是他并不肯奉告我。”
现在清辉跟云鬟走到跟前儿，还来不及施礼，季欢然早忙抓住她：“你如安活着子府？又如何是这身儿打扮……”
白清辉站在季欢然身边，只扫云鬟。
赵黼微微吃惊，转头看季欢然跟清辉，却见季欢然瞪大双眼，清辉却还是不惊不诧。
季欢然道：“这如何说呢……”因转头看一眼白清辉，却见他已经掉队了十几步，正在跟那“小厮”说话。
清辉淡淡道：“使得使不得，他都已经做出来了，又能如何。”因见季欢然入迷，便又道：“世子性子狠武功且高，为人又机灵细心，留在他身边实则是最安妥的，既然侯爷都晓得了，就不必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