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然是作奸不法的人,内心没底气,竟自暴露马脚来。
周力咽了口唾沫,低头吞吞吐吐道:“小人、小人不知……她、她并未说过……”
差人们便把张老儿佳耦带上堂来,两人跪在堂下,黄诚便命两人将案发当夜的景象胪陈一回,张老儿公然又仔细心细,含惊带怕地说了明白。
张老儿摇了点头:“再未曾见……”想了想,道:“不知大人……带他上堂做甚么?”
黄诚停了停,忽地蓦地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地喝道:“周力!你还敢抵赖!你是如何跟陶氏勾搭成奸,如何暗害殛毙张老迈两人私逃的,还不从实招来!若迟一步,休怪本县大刑服侍!”
此话一出,合座轰然。
仵作不觉对劲忘情,一时矫饰,洋洋说到这儿,便见秦晨一愣目瞪口呆,显是不明白。
秦晨这才明白,便啧啧称奇道:“真真儿的隔行如隔山,这甚么书册里都有写的如许明白?”
黄诚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黄诚不答,却只看向周力,恰周力正也偷眼看他,目光相对,却忙又深深低头。
那媳妇垂着头,竟一言不发,黄诚冷道:“陶氏,事到现在,竟还想瞒天过海不成?”
张老儿模糊有些反应过来,迟游移疑地问道:“大人的意义,莫非是说有人假扮小鬼儿?可、可……我家儿媳妇也是被掳走了……”
衙役依言把屏风抬下,屏风后那“小鬼”却清清楚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立在世人跟前儿。
黄诚道:“当时夜间,便如同被这屏风挡住一样,天然真假难辨。”一挥手,那扮小鬼儿的公差将面具除下,立在中间。
仵作道:“天然不是全的,不过有些倒的确有效,比如本日,总算在大人跟前儿没丢了这老脸。”
张老儿更是直了眼,周力虽神采有些镇静,却还是抵赖道:“小人……路上刚好遇见了她……小人因走的急,也不晓得张老迈出事,还觉得……陶氏又跟他犯了吵嘴,以是才一起。”
又有差人押着一人上堂,倒是个女子,低垂着头,踉踉跄跄,可虽如此,张老儿不等那女子近前,却已经认了出来——这竟恰是他家儿媳妇!
本相目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