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关婆子喝的满脸通红,口齿也有些倒霉索了,打着酒嗝道:“老身不堪酒力,这酒明天就喝到这吧。”
如此奇特气象,吓得伉俪两个仓猝后退,冯妻更是被烧白骨的声音惊得面sè惨白,双手捂住耳朵,这般烧了有小半个时候,火焰垂垂小了下来,白骨被烧成了灰,只剩下零散火星在轻风中挣扎,目睹着也是一点点的消逝。
关婆子咧嘴一笑:“老了不顶用了,能活几年也说不准,jīng神个甚么?倒让提司见笑了。小六那孩子玩耍得累了,我就让他睡下了。”
“如何就当不得?不瞒你说,新屋子早就建好了,拖到今rì也是想给老夫人个欣喜,内里的一应物事都筹办好了,你放心住下就是,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彻夜趁着过节也是给你贺个燕徙的喜,可得好好喝上几杯。”
他把这话跟老婆一说,冯妻提着裙子疯了一样对着那白骨狠踹,一边踹一边骂:“美意收留了你,倒是个妖jīng,你这个轻贱的贼婆子……”
走到两人面前的不是别人,恰是关婆子,她脸上酒气未消,还打着酒嗝,对冯提司道:“你不是拿酒去了吗?酒在那啊?”边说,边笑着看着两人,像是甚么事都没产生,冯提司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那堆灰烬还在,……这关婆子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