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房门俄然被人从外头踢了开来,屋中那一排紫玛瑙珠帘也被震得闲逛了起来。
裴棠眉眼沉沉的看着她,再开口恨不能撕碎她一样,“本来你就是……”话至一半,又倏然嘲笑了一声,“又想和离?”
奉灯也是难堪,半晌才吞吞吐吐了道:“采买的婆子说没上头的叮咛,羊奶花消太大,不好一日日供着女人泡手。”
裴棠盯着面前此人,眸色翻涌,好似很多话都堵在喉中卡着不出,终究不发一语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沈栖自知现在是不过是借居屋檐下看人神采过日子,点了点头,可转头又添了一句道,“要温温的,别兑井水。”
奉灯露齿一笑,杏眼桃腮合法能掐出水的年纪,并不比沈栖瞧着大,“奴婢哥哥就在书院当差,定能送到三少爷手上的。”
沈栖一贯傲气,这平生只在裴棠一人身上铩羽而归,有过这一回这辈子就再也不想再受一回。即便现在是离魂入了别人的身子,可那甚么镇国公府的嫡少爷,她也不奇怪。
沈栖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了半晌才恍然笑出了声,腔调娇嗔道:“你还记恨那事儿呢?”
“……”沈栖哑然,胸臆间模糊荡着一股抓心挠肺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