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娆一见到就抱怨起来,“如何年年都是跟‘月’字有关的!就算是我肚子里头再有多少好诗也不经住年年都来一样的呀!”
“……”沈栖真是一脸懵然。
“呀,栖表姐可算来了。”坐在进门位置正在发楞的裴姍过来拉着沈栖的衣袖,“上回你讲的那故事还没说完呢,挠得我这几晚都睡不着。”
裴姍晃着沈栖的手臂,更加娇缠起来:“栖表姐你快说快说!”薛年玉坐在那也投了目光过来,嘴角衔笑的在那候着。
裴娆已经在手脚勤奋的铺纸,薛年玉出声道:“今晚圣上要亲身出诗题,你们不一起先想几首备着?”
沈栖真是不测,可转念一想她这温良有害的面孔下指不定还藏着算计心机,遂一脸痴钝的回道:“不是说……也不必然要大家都交诗上去吗?我想着我总归写不出甚么好东西来,干脆不去凑那热烈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水榭。老国公和老夫人伉俪鹣鲽情深,这一脉就只要两房裴林和裴礼两个儿子,都是嫡子。再底下又共有四位女人,六女人裴娆,七女人裴姗都已经在里头了。
老夫人见她们两人能不计前嫌,也就放宽了心,笑容平和的添了一句道:“玉丫头特地等你的,快去吧。”
裴娆跟她同窗了一个月,最清楚沈栖多少斤两,对着薛年玉点头道:“那倒不成能,她是有自知之明不肯露丑。不要就算了,薛姐姐别管了,随她去。”
老夫人忙笑着对中间人道:“瞧瞧,我就是喜好这丫头,也怪不得老迈媳妇疼了。”
劈面就闻见带着甜味的桂花香,转进里间,老夫人正坐在长塌上谈笑,四周或坐或站了一圈人。
“嗯……”沈栖托腮想了想,“那我新讲个东海鲛人的故事。”
奉灯眼神果断的点头,“明天是中秋,府里两房人都在一道用饭,何况大夫人来催问过了,如果遇见那人……女人避开些就是了。”
裴娆翻了白眼哂哂一笑,“我还当你要说甚么,不过就是精怪魅鬼之类的,朝廷可早就颁下了禁令,不准言妖言怪的。在你那云州听听也就算了,在京都还敢说也真是胆量够大的!”